张提辖避人耳目,换上了青楼仆役的衣服往风来酒楼走去。
种冽早就订好了房间。
他进门后直接上楼去了望春阁。
种冽已经点了一桌菜,专等张提辖过来。
张提辖心里揣着事,哪有心情喝酒。
他上来便问道:“尊驾到底是什么人?”
种冽回答道:“我乃是御前亲军兵马指挥使种冽。
南阳知府久不发兵救援东京。。
陛下生疑。
京中又有人参他鱼肉百姓。
陛下特派我来查察。
这是圣旨,张提辖自行过目。”
张提辖毕恭毕敬的接过那帕黄绸。
展开一看,无论是材质,形制,字迹还是大印都没有任何问题。
“哎呀,真是圣旨!”
种冽反问道:“当然是圣旨,难道还有人敢造假不成。”
张提辖尴尬的笑了笑:“钦差勿怪,末将之前确实有些怀疑。
毕竟现在东京被围,情况危急。
我也没想到陛下还有精力观察周边各州县。”
“哼,东京危急不假,但有我伯父驻守,金人是万万攻不下来的。”
张提辖小心点问道:“敢问令伯父是?”
“我伯父久镇边关,世人称颂。
延安府,老种经略便是。”
“哎呀,上差原来是种家之后,难怪如此英雄。
只是不知上差有没有带着官凭。”
种冽自然带了。
他将官凭递给了张提辖,张提辖看过后,恭敬的还给了种冽。
种冽说道:“圣旨你也看了,官凭你也查了。
我现在只要一个准信。
你是忠于大宋,还是要跟着知府和刘总管造反?”
张提辖一听这话,顿时慌了神:“上差此话怎讲。”
“你以为我什么都不了解就来找你?
知府跟你们这些军官都说了什么,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昨天你去刘总管家赴宴,发生了什么,你也没一点印象?”
张提辖吓得浑身发抖。
种冽什么都没说,却好像什么都知道。
张提辖连忙跪倒:“钦差明鉴,即知此情,便应该知道末将也是被逼无奈,不得不从。”
“你起来吧。”种冽摆了摆手:“我要是不想给你机会,就不会来找你了。”
张提辖战战兢兢的起了身,还不敢坐。
“坐吧,我还有些事要问你。”种冽安抚道。
张提辖这才敢坐下,不过也只坐了半个屁股。
种冽道:“你现在手里有多少兵马。
要绝对忠心,听你指挥的。”
“回禀上差,末将的直系亲卫有一营满编五百人。
南阳守军号称一万,实际上缺额严重,除了我、刘总管、黄都监的亲卫营以外,其他营编制都不满。
加起来也就是七千多人。
受我直接指挥的有两千人。
王团练手下有一千多民壮。
黄都监也有两千军。
剩下的两千则是刘总管的嫡系。”
种冽一看,心中乐开了花。
这刘总管在南阳城中的势力也不大。
总共七千多兵马,他手上只有两千。
还不到三分之一。
这也得益于南阳知府在军中搞的平衡政策。
他利用自己的职权,将军中各将手里的兵马数量都弄得差不多。
这样就不会形成一家独大的局面,便于他对军队进行操控。
现在却也方便了种冽。
“好,既然如此,我念你是被逼无奈,便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这,上差有吩咐,末将理当全力配合,只是我娘子还在刘府。”
种冽道:“我有办法得知你们暗中的谋划,便能保护你娘子和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