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那可是咱们的弟兄。
经略相公不必理他。”
种师中摇了摇头:“我也不想理会,但事情就摆在眼前。
这封信里,他斥责我畏敌怯战,手握重兵却逗留不前。
畏敌怯战乃军中大罪。
我自幼从军,立下战功无数,难道临了要身败名裂吗?”
黄友安慰说:“我们大伙都知道相公您是对的。”
“没用的。
这位许御史在主战派中的地位非同凡响。
他不仅是御史,也是枢密院知事,有调兵之权。
我能在此驻军,还没被裁撤,都是主战派在朝中帮我顶住了压力。
这回连主战派领袖人物之一的许翰都对我产生了怀疑。
再过一段时间,他们说不定就要主动派人过来把我换掉。”
“那怎么行?”黄友大叫道:“我们只服经略相公,其他人谁来都不好使!”
“我担心的就是这个。”
种师中语重心长:“我要是因为这种罪名被撤职,前线换了另一个大将前来。
你们不服他,轻则兵将不同心,军令无法顺利执行。
重则换一个不知兵的过来,到要把你们全部害了。”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啊?”黄友也没了主意,只能看小种如何处理。
种师中道:“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
我带着你们杀到太原,只要姚古和张灏来的及时,我们未必没有赢的机会。”
两路信使分别出发,找到了姚古和张灏,和他们约定好进攻时间。
随后种师中集合兵马,再次向太原发起进攻。
大军一路前行,顺利的抵达了寿阳石坑。
令种师中意外的是,他们在寿阳一带并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只有宋军斥候和金军小股部队有过摩擦,之后就没了下文。
种师中正准备继续进军,但黄友却道:“经略相公,此处两边都是高山密林,容易埋伏兵马。
咱们在中间的平地上,实在不利。
我看还是小心为上。”
种师中点了点头。
前锋部队探的十分靠前。
离太原疆界只有二十余里。
中间与金军遭遇五次,五战三胜,小赢一筹。
种师中见进展如此顺利,心中也有些放松。
忽地,前方传来情报,榆次方向有大批金军正往本阵靠近。
种师中还以为是跟之前一样的零散金军,多着数千人,于是并没有放在心上。
他让各军列阵备战,准备迎敌。
宋军阵型已肃。
却见天边升起了大片旌旗。
种师中面色一滞。
他大概数了数,对面的旌旗数量问题很大。
换算成人马,少说得有数万人。
金军逐渐展露身形。
前方整齐列队,有着上万身披重甲的精锐铁骑。
后方步兵阵型更是一望无际,个个装备精良,训练有素。
这哪里是什么零散的金军,分明是金军的主力部队。
黄友看向对方中军将旗:“经略相公,情报有误!
对面领军之人是奴酋粘罕麾下的先锋大将完颜娄室!
对面的金军少说也有三五万人。”
种师中暗道不好,他手下只有三万人马。
正面对付数量相同金军,不能说是没有胜算,却相当渺茫。
金军阵上金鼓齐鸣。
步军按鼓点前进,整齐划一的步伐震撼天地。
种师中也没办法,对方已经到眼前了才发现不对劲,这时候也已经晚了。
金军会在太原附近埋伏重兵的可能他也已经想到了。
只要他能坚持住,等到张灏和姚古的支援兵马赶到。
到时候宋军兵力足有十五万,这帮金军照样不是对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