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吧。”
“都说了,我的事情你少管。”
邓圭一气之下甩了妻子一巴掌,随后上楼到书房中去了。
外面的信使听到了,运起身法,一纵到了二楼。
他将信纸包在石子上。
悄悄来到窗边,见邓圭坐在书桌后面,伏案而书。
白时中吩咐他不能被发现,所以他便先确定了邓圭的位置,随后返回院墙边,紧接着将手中石子朝着邓圭书房的窗户猛地砸去。
石子力道不小,贯穿了窗户纸,径直打在了邓圭放在书桌旁边的花瓶上,将那花瓶砸翻,碎了一地。
邓圭大怒:“那家的小孩,如此顽皮!”
他下意识的以为往别人家里扔石子,这种事情只是小孩才会干的。
于是来到窗边,想要看看犯人是谁,之后好去找他家大人理论。
却不想他一开床,沿街却一个人都没有。
邓圭只能暗道了声晦气。
这花瓶他还挺喜欢的。
要不然也不会放在书桌旁边,天天看着。
他俯下身去,准备清理一下地上的瓶子碎片。
不想却看到了一块包着信纸的石头。
他自己身为细作,对这些东西十分敏感。
于是邓圭连忙将石子捡了起来,剥下了上面的信纸。
只见之上赫然写道:“今夜,宋军劫营。”
六个大字让邓圭心中一惊。
如此重要的军事机密怎么会被人送到自己这里来。
是朝廷内部还有其他奸细,还是处于政治斗争而出的昏招。
邓圭不得而知。
不过他知道,不管这条消息是真是假,他都一定要马上将其送到金营。
否则今晚必出大事。
朝廷为了安抚民心,平稳物价,保证补给。
西门和南门一直处于打开的状态。
虽然进出门的时候要受到严格的盘问,但还是比之前四门封锁的情况要好不少。
他假扮成一个书生,正往城外走去。
原本他已经准备好了十分完备的说辞,却没想到守门的军士根本没有管他。
让他十分轻松的就出了东京城。
邓圭欣喜非常。
先前老种经略派人守门时,对于往来行人统统都要进行严格的盘问,尤其是官宦人家,其家丁更要重点严查。
后来李纲将四门守军的指挥权交给了姚平仲。
姚平仲自然将守门的军士给撤换成了自己的心腹。
这帮人基本是只问进城不问出城。
进城的人也不是人人都问。
十分的不严格。
邓圭出了城,立刻奔向金军大营前去告密。
完颜宗望听着跪在帐下的邓圭讲出宋军夜袭的计划,也是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一路前来连战连胜,确实是有些飘飘然。
觉得宋军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无论是战心还是防备都松懈了不少。
如果不是邓圭今天来报,姚平仲今夜劫营,说不定会给金军造成无法接受的巨大损失。
“好,你先回去,如果这条消息属实,本帅便记你大功一件。”
邓圭连忙起身谢恩,随后返回了城中。
完颜宗望聚集起了诸军将领,准备在晚上迎接姚平仲的劫营兵马。
事情吩咐下去以后,他心中却升起了一丝退意。
他渡过黄河之后,在东京城外围了半月有余。
按理来说,留在河东的完颜宗翰西路军早就应该占领洛阳,切断西军支援的路径,随后跟他一起来到东京城外。
这样金军才有跟宋军一战的资本。
没想到完颜宗翰被太原城这座坚固的堡垒给缠住了。
他数万大军围攻只有三千兵马驻守的太原十数日,先后发动了九次进攻,都被王禀率人给挡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