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
所以他十分肯定这就是陆阳的亲笔信。
此处人多眼杂,他只是粗略辨认了一下字迹便匆忙将信收进了怀里。
“道长随我进来。”
两人来到了王进居住的偏院。
“你们都出去,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靠近!”
守院的军士们列队而出。
王进连忙请马灵坐下,并亲手为他倒了杯茶。
马灵起身答谢。
“道长慢用,我先看一下书信。”
王进将信展开,放在手心观看。
“叔父在上,侄儿再拜。
近日事务繁多,未曾得空提笔,且请叔父恕罪。
想来上次通信,还是半年以前。
原想着您能就此隐居,安享快乐。
不料世事变迁如此之快。
还没得空几年,便又要回到战场。
望叔父保重身体,照料好祖母,我这里也放心了。
去年我曾跟您说过,我的两位妻妾都有了身孕。
前不久她们刚刚产下了一儿一女,个个精神健康。
男孩是嫡出,我还没有给他取名。
暂且叫小名虎儿。
女儿是庶出,她母亲请姐妹帮忙取了名字,叫做明霞。
不知叔父以为如何?
我听说东京被围,情况危急。
正好我手边有些闲置人力,欲往东京,共杀金人。
请叔父代为转达老种经略。
侄儿再拜顿首。”
王进收起了书信,随手揉成一团,丢进了香炉里。
信纸在香炉中迅速燃烧,随后变成了一团纸灰。
马灵道:“王统制,我来此的目的,您侄儿应该在信里说的很明白了。
有劳通报老种经略。”
“通报什么?我看就不必了。
有话直接说便是。”
大门轰然打开,一老一少进入堂中。
马灵站起身来,手按在剑上。
身体调动起所有力量,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种冽护在种师道身前,将两人隔开。
王进连忙道:“道长,这位就是老种经略相公。
年轻的是小种经略相公的小儿子种冽。”
马灵收起了戒备的姿势。
“贫道久闻种少保大名,今天总算是有幸得见,不算是白来一趟。”
外面的军士满脸愧疚,虽然他们得了王进的命令,不许任何人进来。
但老种应要往里进,他们也拦不住。
王进摆了摆手:“你们出去吧。”
种冽把门关上。
四人在王进的房间里坐了下来。
种师道问道:“你们方才说的什么东西,要给我转达。
我看就不必这么麻烦了。
我本人就在这。
有什么话,道长直言吧。”
马灵道:“种少保应该知道贫道的身份吧。”
种师道说:“我只是猜出了你是陆阳派来的信使,至于你的具体身份,我可猜不出来。”
“您知道这些就够了。
我家大王派我进城,就是要联络种少保,共同对付城外的金军。
只要有宋军配合,我们两家要灭掉完颜宗望这只兵马也不难。”
种师道问道:“这个暂且不谈。
老夫有一个问题想问问道长。
陆阳此举,是否有向大宋示好,将来接受册封的意思。”
马灵道:“据我所知,大王从来没有这方面的考虑。”
种师道叹了口气:“是吗,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