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看几个军士站在前面,拿手指着对面发放饷银的军需官的鼻子。
“你这厮有几个脑袋,我们每个月该发八百文钱,一石八斗的粮食。你凭什么只给我一百文,五斗粮。
剩下的都让你贪了?”
那军需官也十分豪横,他一把打开了对面军士的手,伸着脖子道:“少在爷爷这里撒野,我告诉你,军饷只有这么多,你愿意要就拿走,不愿意要就滚蛋。
别跟我这里吹胡子瞪眼的。
再在这里唧唧歪歪,我让人拿了你。”
那军士骂道:“放你娘的屁,老子全家都指着这点军饷活着,剩下的东西都去哪了?你不说出个所以然来,老子今天跟你没完。”
那军需官撇嘴道:“上面发下来就是这些。剩下的东西去哪了,我还想知道呢!
有意见去问上面,少在我这撒泼。
没事了就快滚,别耽误我发饷。”
那军士被军需官的态度激怒。
他一手按着刀柄往前走去。
军需库守库的军士过来阻拦,却被他一把推开。
那军需官见对方似乎有些冲动,他连忙道:“你想干什么?别乱来啊!”
军士一把上前抓住军需官的脖领子。
“你这害虫,平日里贪点军饷也就算了。我们都好几个月没发饷了,这些钱你都要贪,你他娘还是人吗?”
军需官奋力挣脱了军士的手。
他面色略带嘲讽的说道:“你又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贼配军罢了,杀不尽斩不绝,贼心不改,贼性难训。”
“你说什么!”那军士脸上有一道十分明显的金印,证明他是被发配到军中的。
这道金印就是他们的伤疤,一生的耻辱。
如今被对方提起,更是火气翻涌难以抑制。
他拔出了腰间的佩刀,身后的同袍们应声出刀。
对方也纷纷取出兵器。
可是守库的人只有十来个,外面等着领饷的却有上千人。
按理来说,这种时候,大部分人都要害怕了。
那军需官却不慌不忙的出来,看着对面的军士:“干什么,想杀人?你有这个胆子吗?把你那生铁片子收回去,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军士寸步不退:“我今天还非得让这生铁片子见点血不可!”
“哎呀!”军需官笑了两声,又往前走了两步,将自己的脖子放在了对方的刀下。
“来,我今天把头伸给你,有种你把老子砍了。”
他还拍着自己的脖子道:“来呀,往这砍,你敢吗?”
那军士犹豫着将刀收了回去。
军需官不屑的笑了笑。
对方这种一个人要养全家的人,不可能会冲动行事。
只能任由他随便剥削。
“哼!不敢就赶紧滚,你们也不打听打听。
我是什么身份。
连你家将军到了我面前也得低三分。
就凭你这样的贼配军也想抽刀杀人?
我借你三个胆!”
这军需官嚣张的态度顿时惹了众怒,周边的军士们纷纷抽出佩刀,嘴里大喊道:“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军士被众人言语激励,再加上自己心头愤怒压抑已久。
一瞬间爆发出来的怒火冲垮了理智,他再也不管什么后果不后果。
挥起刀朝着军需官的脖子斩去。
只听“扑哧!”一声。
一道血箭溅起三丈高,军需官的脑袋顿时掉在地上。
鲜血染红了附近的地面,也染红了围在周围的军士们的脸。
方才还挑动军士杀人的同袍们顿时没了话语。
对面那几个辛兴宗的心腹见军士真敢杀人,当时也被吓破了胆。
他们趁着众人震惊的时候连忙逃出了此地,向着辛兴宗的大帐奔去。
圈内的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