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你反倒不高兴?”
翟明看了一眼刘法,却见刘法也是十分的平静。
两人对视了一眼,似是在确定对方的想法。
刘法问道:“翟明,你有什么看法?”
翟明心道,这是刘法在考验自己,自己说话一定要谨慎。
“末将以为,此事虽成,却成的有些太过蹊跷。”
张克公听他这么一说,到也想了解一下:“翟将军,这信有何蹊跷之处?”
翟明分析道:“首先就是时间。我们的招降书射进城中已有三日之久。
这三日之内都没有任何的消息。
而今天武将军白日一番宣讲之后,晚上就有人将箭书设出城来,与我们联络。
这本身就不自然。
试想这个毛杰前面三天都忍住了,那就说明他不是个会感情用事的人。
武将军的话固然有一定的助推作用,却不至于让一个谨慎之人在短短半天之内,就做下这种拼上脑袋的大事。
我与经略相公原本预计武将军宣讲之后的五天,甚至是十余天时,才会有人跟我们联系。
这个毛杰如此焦急的跳出来,其目的或许不纯。”
张克公道:“他信中不是说了吗?他早就有拨乱反正之心,只是独木难支,不敢轻易发动。
或许他早就有了跟我们里应外合的打算。
只是恰好选择在今天与我们联系。”
翟明摇了摇头:“这世上从来没有什么巧合。他选择今天肯定是有原因的,只是这个原因我们不得而知。”
翟进又问道:“还有其他的疑点吗?”
翟明说:“当然有。
据我所知,淮西军的将领,一前都是各个山头的大王,麾下的兵马,也都是自己手中的喽啰。”
武顺闻言附和:“翟将军所言不虚。
我以前便在黑鸦岭落草,麾下兵马全都是我落草之时的喽啰,之后又吸收过一部分溃兵和乱民,才有了今日的规模。
不过最核心的部分,依旧是我的亲信喽罗们。”
翟明接着道:“不错,这杜壆以前也是一个山大王,麾下十二偏将全都是他山头上的头领。
毛杰便是其中之一。
作为头领,他掌控着杜壆麾下相当的一股力量,至少两三千兵马。
就算这些兵马不能完全听他指挥。
也依旧不容小觑。
再者,西京城门的守卫力量,依我看来是不输给杜壆都督府的。
若是他有能力夺下城门,就有能力打下都督府。”
张克公道:“也有可能是他害怕自己包围都督府以后,会引来其他偏将的攻击。
城中也不是只有他一个有领兵之权的将领。
若是短时间之内拿不下都督府,他说不定会被赶来的大军反包围。”
翟明摇了摇头:“不,我若是毛杰,就不会如此焦急的选择明天发难,而是挑选杜壆召集众将议事的时间,带兵包围都督府,用重物堵住大门,随后一把火烧过去,把城中所有守将一网打尽。
到时候群龙无首,城中只剩他一个大将,他便能砍下城中所有贼将的首级,聚集杜壆麾下所有兵马,掌握更多的筹码,好跟我们谈条件。
以谋取更高的官禄。”
众人闻言,心中一惊,没想到翟明平日里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竟然能想到如此狠心的毒计。
真是人不可貌相。
翟明见众人看他的眼神不太对,便打了个哈哈。
“咱们是一伙的,我又不会对付你们。怕个什么?”
几人尴尬的笑了笑。
张克公道:“可是这毕竟是你的想法,那贼将毛杰可不一定有你这么聪明。”
翟明摇头道:“张大人,行军作战,一定要谨记两点。
永远不要高估自己,也永远不要小看对手。
当你说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