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军到来之前,扬州和吕师囊控制之下的润州就在疯狂的收拢沿岸四处的船只。
不管是民船还是商船,统统归拢到自己手下。
以至两岸百姓无船可用。
就算还有百姓将船藏了起来,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偷偷开出来。
扬州麾下的船只全都在官军手里。
现在在这一片还有船的,不是官军就是方腊的南军。
而宋军战袍十分好认,韩世忠既然说是对面的船,那他就不可能认错。
王禀呼吸在一瞬间变得急促:“良臣,你看没看到那艘船的来路。”
韩世忠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在前天奉命巡查的时候偶尔在这里看到了这艘船,昨天和今天我都在这里蹲守,那船来的蹊跷,上面必定有奸细。”
王禀也深以为然。
他马上命手下小校去扬州码头调集了十条快船,埋伏在港汊周围,只等那艘船到来之时便将其拿下。
韩世忠手拿一柄钢刀,蹲在一艘船上。
只等着鱼儿自投罗网。
众人等了许久,直到夜里三更。
只见对面港汊一阵摇晃,一艘小船开了出来。
直奔着岸边的一个村子开去。
韩世忠手一挥,十条快船钻出芦花从,像狼群一样直追过去。
那小船像是逃命一般,拼命摇橹,官军的快船竟然有些追不上。
韩世忠取出弓箭,弯弓搭弦,一箭射去,直接射中了摇橹的后心。
那人痛苦的叫了一声,便往后一仰载入江心,转眼就被涛涛白浪淹没,不知所踪。
听见了外面的惨叫声,船舱里面忽地钻出来两个人。
两人正好看到韩世忠提刀跳上船来。
其中一个挥起手中的大刀直接砍向韩世忠。
但韩世忠武艺高超,这人比他差的很远,直接被他闪身躲过,还以一肘砸断了肋骨。
只听一声清脆的骨裂声,那人便倒在地上动也不能动。
另一人看起来就是个瘦弱的小鸡子。
他见韩世忠如此厉害,转身便要跳水逃生。
又让韩世忠抓住衣领子,提了回来。
韩世忠将刀架在那人的脖子上问道:“说,你是什么人?老实交待便饶你性命,若敢巧言令色,欺瞒于我,便叫你做这江中水鬼。”
那人本就不是什么好汉,还不用韩世忠逼迫就如竹筒倒豆子一仰全部交代了。
“好、好汉饶命,小人吴成,是此间扬州城外定浦村陈将士陈观家的家丁。
前日主人派小的过江去找吕枢密商议献粮之事。”
韩世忠点了点头,看来他前几天看到的小船,就是此人正在驾船到对岸的身影。
他随后问道:“什么献粮,说清楚。”
“吕枢密要粮米五万石,船三百艘。以作进奉之礼。”
韩世忠问清了此事,便转向另一人:“你又是谁?”
那人冷哼一声,并不回答。
他奉吕师囊之命北往定浦村联系内应,没想到内应派出来的心腹竟是如此草包,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韩世忠见此人是个硬骨头。
心想从此人口中逼问真情应当是不太了能了。
不过那个软骨头却应该还知道一点。
想到此处,韩世忠便那刀指着吴成问道:“我问你,他叫什么名字?”
吴成答道:“他叫叶贵,是吕枢密麾下的虞侯。”
韩世忠又问:“你们除了运粮还有没有其他计划。”
吴成这个大漏斗,根本不用逼问,什么话都交代了。
“今年正月初七的时候,我家主人曾派我去润州,找···啊!”
他话说道一半,突然发出一道惊呼,手指着韩世忠背后,不住的颤抖。
韩世忠连忙回头。
却见那虞侯叶贵竟然顶着肋骨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