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到了以后,连带着十节度麾下的兵马军纪也被带坏。
济州附近的百姓怨声载道。
时间又过去了数日。
正逢梁山兵马来城下邀战。
高俅大吃一惊,连忙来到城头。
王焕早就带领十节度在城外和梁山兵马对峙。
高俅一眼就看见了梁山阵前那燕颌虎须的大将。
“林冲!”
林冲远远的看见城头上那头戴乌纱,身穿绯红官袍的身影,忍不住破口大骂:“贼臣高俅!还认得林冲吗!”
高俅恼羞成怒:“快给我杀了他!”
一个小校急于立功,见林冲眼中只有高俅,应该没有注意到他,也不呼喊,飞马便出。
抄起大刀朝着林冲的脖颈便砍过去。
虽然有些不地道,但十节度也没有阻拦,要是这样就能简简单单斩掉一员梁山大将,他们高兴还来不及。
却见那人将刀高高举起,眼看就要砍下,但梁山阵中也不是没人看见。
庞万春骂了声小人,弯弓搭箭,一箭正中那厮心口。
这小校便栽下马去,没了呼吸。
林冲这才反应过来,在战场上走神是大忌。
呼延灼见林冲心不在焉,于是连忙上前将其拉住。
“林教头,不可轻举妄动。”
林冲呼吸十分粗重:“我知道。”
高俅喝道:“谁再去!”
这次官军阵中一次性出来了六个将校。
梁山刚好六人。
一对一各自厮杀起来。
可这些将校本领有限,林冲含怒出手,蛇矛便如一条真正的毒蛇一样,刁钻的刺进了敌人的心窝。
照面不到三回合便把敌人刺于马下。
其他人也差不多,哪怕是交手回合最长的曾涂也只用了不到十个回合,便把官军小校挑在了枪尖上。
高俅拍案大喊:“哎,一群废物!”
官军大惊。
王焕问道:“对面的这些人每一个都不简单,都是什么来头?”
梅展道:“老节度,那穿七星罩袍的是呼延灼,原汝宁郡都统制,开国名将之后,武艺高强,为人谨慎。
那豹头环眼的是原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林冲,使一条丈八蛇矛也有万夫不挡之勇。
那青面汉子应该是杨节度的远方堂弟青面兽杨志。
武艺如何还不知道,不过肯定不低。
其他三人我倒是没听说过。”
项元镇补充道:“诸位还记得我之前说过,我来济州的时候曾被梁山伏击的事情吗?对面的六个人,除了林冲之外,全部都有参与那次伏击行动,尤其是那个小白脸,箭法枪法都不比我逊色。大家一定要千万小心。”
荆忠道:“诸位不必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待我出阵先摘一个贼寇的人头来。”
王焕连忙喝道:“别去。”
荆忠道:“为何?”
其实荆忠的武艺一般,麾下兵马也不够精锐。
所立功勋与众人比起来也不值一提。
把他列入十节度之列其实是有凑数之嫌。
哪怕是排名第九的项元镇,不用弓箭要杀他都不用超过三十回合。
王焕是怕他出阵以后被人当场斩了,所以才出言阻止。
但非要问理由,也不能明说。
“我等并非是一般将校,要出阵得先向太尉禀报。”
荆忠道:“好,我这就去找太尉请战。”
王焕心中念叨着:“高太尉你可赶紧收兵吧!”
荆忠蹬蹬蹬爬着楼梯。
却见下方林冲眼里盯紧了高俅,任凭呼延灼怎么劝都不愿意走。
“林教头,寨主让我们来此搦战,我们已连挑官军七员将校,目的已经达到了,再待下去也没有意义,还是赶紧走吧。”
林冲就好像听不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