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点燃的灯光,照射在他身上时,影子印在了墙上。
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出来。
他连忙按着自己学过的礼仪,跪拜皇帝:“小的参见陛下,见过高太尉。”
高俅喝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深夜出现在陛下御书房中。”
柴进慌忙道:“小人露过睿思殿外的时候,见殿门没关,里面又一片漆黑,怀疑有贼便进来查看,惊扰了陛下罪该万死。”
高俅还想再问。
赵佶却道:“高卿,朕出去的时候却是忘记关门了,他也是一片忠心,你就别为难他了。”
高俅这才不大愿意的放弃追问。
赵佶吩咐道:“好了,你出去吧。”
柴进叩头道:“谢陛下,谢陛下!”
高俅簇拥着皇帝进到殿里。
柴进弓着身子,慢慢躬身后退,出了大殿。
“呼,吓死我了。”
他仔细一摸,自己背后已经被冷汗打湿。
柴进不敢再久留,连忙出东华门,回到酒店里。
他进到小间:“小乙,怎么样?”
燕青道:“没事,这观察没醒,酒保也没来过。”
柴进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将东西都放在阁内。
柴进又把自己的衣服穿回来。
叫上燕青,将酒钱结了,打赏了酒保。
临下楼的时候吩咐道:“小二哥,王观察是我兄弟,方才他醉了,是我替他进内院点的名。回来时他还没醒,我在城外居住,怕误了时辰,这就先走一步了,剩下的钱都赏你了,他的东西都在这里,你好好照看。”
酒保道:“官人自回,小人这里自会服侍观察。”
柴进燕青出了酒店,径直出了万寿门。
王班直起来后,见自己的衣服和花帽都放在身边,他喝的烂醉想不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
酒保将柴进跟他说过的话跟王班直学了学。
他回到家中,次日见内中并无其他消息,也就以为柴进说的便是真的。
这事就没放在心上。
柴进回到店中。
众人都问及城中情况。
柴进道:“诸位放心,今夜花灯如昼,城门处无一人值守。随便进出。”
燕青道:“并不止如此,柴大官人还进了一趟皇宫大内呢!”
众人眼神一亮。
陆阳问道:“怎么回事,大内长什么样子。”
柴进也不卖关子:“我们灌醉了一个班直,穿着他的衣服混进了皇宫。那皇宫大内果然气派,连我的庄园也未及其万一。我还在皇帝的书房里看到了寨主的名字,看来皇帝早已经把咱们梁山记在心里。后来我还被皇帝和高俅堵在了睿思殿内,幸亏我临机应变这才能安然得出。”
众人听罢,连呼惊险。
陆阳知道了城中并无戒备,便带着人往城中去。
大宋年间,东京乃是天下第一繁华之处。
富贵无比。
当夜月从东起,天上并无一点云彩。
陆阳等人扮作花灯队伍进到城中。
在御街上放起了花灯。
几人混在游行队伍里,向着封丘门而去。
玩遍了三街六市,正觉暖风和煦。
转过马行街,只见家家门前都扎着灯棚,上悬灯火,照耀如同白日,正是头抬上下火光照,车马往来人看人。
几人转过御街,见两边都是烟花柳巷。
中间一家,外悬青布。
里面挂着竹帘。
两边都是碧纱窗。
外挂着两面牌子,上面写着:“歌舞神仙女,风流花月魁。”
众人到茶馆里暂歇。
柴进道:“我在沧州的时候就经常听人提起,这里便是那东京上厅行首李师师的馆子。旁边的便是赵元奴家。”
陆阳道:“就是那个和当今皇上打得火热的李师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