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荣哭诉道:“自从哥哥出来之后,军师和公明哥哥放心不下,便让我带兵来援。我担心哥哥安危,一路上紧赶慢赶。没注意中了官军的埋伏,跟我一起来的兄弟们都没了。”
“什么!”晁盖大惊:“陷了多少人?”
“此次跟我一起出来的,一共有两千兵马。”
晁盖刚想破口大骂,但又想起来,花荣前来毕竟是为了帮自己,而且胜败乃兵家常事,中了官军的计策也不能全怪他。
“哎,你先起来吧。”
花荣却不起:“小弟陷了众军,请哥哥治罪。”
“你是我的兄弟,我怎能舍得罚你!你要是真的怜惜那些死去的军士,那就好好活着,给他们报仇。”
“哥哥,花荣······”
晁盖连忙将他扶起来:“好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看着随军大夫搀扶着花荣去营帐里治伤,晁盖立刻出了大营,往梁山营中去。
陆阳在帐中,手中正拿着一份情报。
晁盖撩开帘子进来:“贤弟,有紧急军情得让你知道。”
“是凌州守将埋伏了花荣的部队吧。”他把手里的情报递给晁盖:“我这边也刚刚收到消息。”
晁盖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的一清二楚。
埋伏的官军是那里的兵马,领兵的是谁,伤亡情况还有官军现在的动向。
事无巨细。
“梁山的探子真是专业,我要是有此等探哨,谁也埋伏不了我了。”
陆阳道:“等此战结束以后,兄长也可以派些心腹过来,让他们跟我手下的探子一起训练。不过眼前的事情得先解决了。”
晁盖也是直皱眉:“兄弟,咱们两家虽然兵力不少,但终究是被围在了山沟里。面前的曾头市强攻不下,身后又被凌州官军截断了退路。
他们依仗山谷地势结寨,易守难攻。
弄得我们需要两面对敌。
军中的粮草也坚持不了多久,真得赶快想个办法了。”
陆阳道:“兄长先别慌,曾头市内不过两千多人马,要是我不惜代价,要破曾头市并不难,更何况咱们手里也不是一张牌都没有,别忘了今天我在阵前还抓了两个小子。”
曾头市中。
曾家今天对阵,接连有两个儿子被梁山活捉。
曾弄的心情十分沉重。
史文恭安慰道:“曾长官不必担忧,梁山虽是贼寇,却一向有善待俘虏的美名。
而且两位小长官身份非同一般,让他们活着作用比死了要大得多。
梁山不是蠢人,不会分不清轻重。”
曾弄年轻的时候虽然英雄了得,但现在毕竟年事已高,心气都被磨没了。
他叹气道:“希望如此吧。那梁山贼寇威势震天,连官军都怕他们三分。咱们曾头市说破天只是一个村坊,如何能够与梁山此等强寇为敌,我看还是降了吧。还了马匹,赔些钱粮,让他们退去。先能保住我两个孩儿的性命,比什么都重要。”
今日对阵,梁山阵上还有数员大将未上,况且梁山手中还有神臂弓,史文恭不知道梁山有多少,但光是有神臂弓这一点就足以让他心生八分俱意。
万一哪天梁山不讲武德,两军对阵的时候直接安排神臂弓把他集火了,到时候死的不明不白,不是冤枉?
苏定也知道了梁山的厉害,不再说什么坚持抵抗的话。
曾家的其他三子为了兄弟的安全,也都同意投降。
当晚便由曾长者亲自写下文书,拟定第二天派遣心腹出寨,送往梁山大营。
门口的值守听说曾头市送来降书,便放了那人进去。
他将降书呈上。
燕青接在手里,念道:
曾头市主曾弄再拜顿首梁山陆寨主麾下:前日小儿无礼,仗一时之勇,夺二龙山马匹,冒犯虎威。晁天王来时,理合就当归附。奈何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