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会议。
朱武手持文书,宣读道:“此战,我军共伤亡将士六百二十三人,其中确定阵亡的有二百八十五人。水军伤亡三百八十二人,骑军伤亡一百二十一人,步军伤亡一百二十人。”
陆阳叹了一口气:“都看看吧,我梁山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啊。这次行动,自我以下全部检讨,我带头。”
“山寨兵马不多,尤其以上军为主。我出征时几乎将上军全部带出,以至山寨空虚,给了官军可乘之机,此战我负首责。”
阮小二拄着拐站起身来:“不,要不是我带兵追击过深被官军埋伏,官军根本登陆不了金沙滩,寨主也不用回来。此次伤亡惨重,我应当负主要责任。”
阮小五也起身说道:“不关大哥的事,是我贪功冒进,非要捉张叔夜,哥哥是跟着我来的,才会中了官军的计策。”
小七也出来讲:“是我撺掇着大哥去追的,要罚连我一起罚吧。”
众人抢着背锅争执不下。
晁盖看的颇为感动,这要是二龙山出了事,手下那些头领们还巴不得把锅甩给别人呢,哪里有如此义气。
陆阳一拍扶手:“梁山素以军纪严明服众,头领犯错也应惩罚,否则军士岂会信服。军法司头领,铁面孔目裴宣何在?”
裴宣起身出来:“裴宣在此。”
“众头领各有过失,依你之见,当如何处罚。”
裴宣是个不懂变通的死心眼,说一是一,说二是二。
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被上司陷害发配沙门岛。
此时让他出来说应该如何处罚,众人应该都会信服。
众人看见裴宣出来,生怕他一开口就是斩刑。
但没有料到。
裴宣却是如此说:“回禀寨主,军法军纪之中没有名言头领犯错以至部队损失惨重应该如何处罚。是故小人也不知该如何处罚。”
朱武不由得擦了一下冷汗。
看来裴宣也不是心里一点数都没有。
这样说还能在不违反他做人原则的情况下保住大家的脸面。
陆阳皱眉道:“既然军法军纪之中未曾言明,那也是军法有漏,你下去以后即刻拟定相关条例,报与我看。”
裴宣称是,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虽然军法不惩,然有错却不得不罚。我统筹失误,阮小二带兵失职,阮小五贪功冒进各打五十大板,阮小七不加阻拦,反而添油加火打二十大板。各罚例钱一年。将功赎罪,以待后效。”
众人慌忙阻拦。
朱武道:“寨主,自古刑不上贵人。寨主身为山寨首领,刀棒加身,到叫兄弟们如何自处啊?”
林冲说:“我愿替寨主扛下这五十大板。”
晁盖此时站住来打圆场。
“贤弟,贵寨诸位豪杰的情谊让为兄颇为感动。众位一心奉公,想来下面的士卒们也能看在眼里。我是外人,说一句不打紧的话。现在三州官军还在水泊周围虎视眈眈,若是此时处罚众头领,反而是自断一臂。不如让各位头领戴罪立功,等到解决了水泊周围的危机,再将功折罪,予以处理也不迟啊。”
众人听闻赶忙附和:“晁天王所言有理,请寨主许众头领戴罪立功。”
陆阳叹了口气,到这就差不多了,刚好顺着晁盖递过来的台阶下去。
要是用力过猛,反而不美。
曹老板割发代首,陆阳又没有给自己提前立下那种杀头的规矩。
各位相互求情,一来二去就先算了。
“嗯···既然晁天王求情,那此次的惩罚,就留到解决了三州官军以后再说,在此期间诸位头领务必打起十二分精神,戴罪立功。”
众人道:“多谢寨主宽宏。”
宋江看在眼里,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