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仝雷横领命,各自带领本县一百乡兵巡逻营寨。
八百梁山泊风平浪静,石碣湖与梁山泊相连,只是水文情况和港汊的复杂程度远逊于梁山泊。
周谨虽然年轻,但不是没有做过功课。
黄安把营寨安在水泊南边,那里的芦苇荡接天蔽日。
梁山贼寇趁夜摸到身前都不知道。
周谨选的营地地势偏高。
营前的湖面也没有什么多余的障碍。
站在瞭望塔上,一眼望去,三里之内的情况都能尽收眼底。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半夜三更天。
值守的军士站在寨门上方。
手里拿着枪,身边就是警钟。
一里之外,七百各手持刀枪弓箭的精壮汉子正静悄悄的往军营方向靠过去。
头领们站在队伍的最前面。
庞万春和小妹各抽出一支箭,瞄准寨门之上的两个看守。
“预备,放!”
那两个军士正在打瞌睡,不知怎么回事,便觉得喉咙一痛,倒在地上。
手捂着脖子,挣扎着想要捂住伤口,想喊但又喊不出来。
下面站岗的军士听见“咚”的一声,好像重物落地。
于是开口问道:“上面的,怎么了?”
等了片刻,没人回应。
他感觉不太对劲。
起身来到楼梯旁,准备上去看看。
武松带着五百步卒已到寨门之前。
他手里攥着两把手刀。
手刀是宋军刀八色之一,厚背弧刃,便于劈砍。
据说发展成了后来的大砍刀。
寨门由成年人大腿粗细的圆木捆绑而成。
两扇门之间用一条锁链锁住。
武松擎起手刀,猛力下劈。
那两指宽的铁索瞬间被斩为两段。
他一脚踹开了大门。
门后那站岗的军士愣在当场。
武松身后的各个头领率领本部兵马一拥而上。
为了保持禁军的精神,守夜这种工作都是由厢军和乡兵来做。
门口值守的军士是济州厢军的一个都。
他们亲眼看着自己那武艺高强的都头被对方首领一刀斩为两段。
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四散奔逃
“敌袭!敌袭!”
有徐宁的吩咐。
朱仝和雷横正在带兵巡夜。
听到寨门前的骚动立刻带兵来援。
朱仝手持一把扑刀,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中间的武松。
此人定是贼人的头领,要是能将他斩杀,贼众必然丧胆。
“兀那贼人,敢与朱仝爷爷决一死战。”
武松听闻喊声,却见不远处一个手持扑刀的长髯大汉正在朝自己冲来。
他二话不说,提刀便迎了上去。
朱仝双手持刀,飞起一刀劈向武松天灵。
武松臂力极强,只拿右手一格,便将朱仝的武器磕歪,接着左手持刀一撩。
朱仝见势不对,退的飞快。
虽未受伤,衣角却已被削下一片。
他也为自己刚才的鲁莽而后怕,不知道对方深浅便贸然进攻。
差一点把命给搭进去。
随后他便小心翼翼,不在跟武松硬碰硬。
两人又对了二十回合。
朱仝逐渐力怯,正想找个机会脱身。
却听得身后一声暴喝。
“朱仝兄弟,我来助你。”
武松拉开身位,往朱仝身后一看。
天色昏暗,只看见是一个深色皮肤的大汉,胡须如钢针。
他一蹦跳起近一丈高,直接从朱仝头顶越过来,一刀砍向武松。
武松毫不畏惧,他以一敌二又战了三十回合,丝毫不落下风。
三人站的正酣,却听见武松身后,人群里面突然传出了一声尖锐的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