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啊,陆兄真是有胆。”
“赵兄是真么意思,恕我鲁钝,不能明白。”
赵良嗣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随后离开此处,向着枢密院行去。
他轻轻的敲了敲门。
里面传出一声中气十足的回应。
“进来吧。”
童贯正在案前查看公文。
见赵良嗣进来,便让他先坐下。
将那封公文看完,并做下了批示,这才跟赵良嗣搭话。
“如何了?”
赵良嗣回道:“启禀恩相,陆阳所言,皆是实情,下官已经派人前去查验,商行分店,除了偏远之处,其他的都已经交接完毕。”
童贯点了点头,随手拿出了一封公文,正是陆阳的委任状。
至于兵部的档案,不过就是他一句话的事。
赵良嗣接过公文,却没有退出房间。
吞吞吐吐的好似还有话讲。
童贯道:“你还有什么话,只管说便是。”
赵良嗣叹了口气,只说道:“恩相,下官认为,陆阳非除不可,他知道的太多了。”
童贯却不这么认为:“我看他是个识时务的,只要在我麾下好好干,不比行商强过万倍。他不会不懂这个道理。”
赵良嗣摇头道:“恩相你有所不知啊,我经此次接手商行,发现他的生意远远不知明面上的这些,商行中有些知情的,知道他还有些见不得光的生意。”
童贯头都没有抬。
“这又算什么,现在谁还没有点额外收入啊。”
赵良嗣却说:“非也,他所从之事,并非是一般。整个山东的私盐,都是他的手下在卖。”
盐铁是朝廷专有的暴利行业,单凡私自参与,都是在薅官府的羊毛。
“嗯······”
童贯的态度似乎略有转变。
赵良嗣趁热打铁。
“恩相,不止如此啊。我的手下还在济州发现了一件大事。”
“是何事。”
“您还记得今年六月,蔡太师生辰之时,北京大名府梁中书曾送了十万贯金珠宝贝到东京给蔡太师庆贺寿辰,不想在济州被劫。”
童贯点头道:“此事我倒是有所耳闻,据说去年的生辰纲也被劫了,地点是在河北。”
赵良嗣恭维道:“恩相所言不错。”
“那此事跟陆阳又有什么关系,劫生辰纲的贼人不是已经查清楚了吗,一共七人,后来畏罪潜逃,到了青州落草为寇。”
赵良嗣道:“就是这七人有问题,当时济州府抓到了一个贼匪,叫做白日鼠白胜。他供出了七人,但却只认识一个贼首晁盖。其他人他都不认识。后来在晁盖村中调查,发现有一个跟他从小一起长大的教书先生,那天跟着他一起跑了。”
童贯问道:“此人也是贼匪之一?”
“不错,据供词所述,七人中有一个白面书生,应该就是此人。”
“他能跟陆阳扯上关系?”
赵良嗣道:“恩相有所不知,济州府之后追着这条线索暗访,发现这书生跟陆阳麾下的三个心腹相交莫逆,在生辰纲被劫之前,石碣村有人见这四人经常聚在一起商议事情。现在还有四个贼匪不知身份。”
童贯问道:“难道你觉得最后四个贼匪,就是陆阳和他的三个心腹?”
赵良嗣却否定了这个猜测:“非也,我怀疑陆阳才是真正劫了生辰纲的贼寇。他从书生哪里得知了生辰纲的消息以后,自己带人劫了生辰纲。”
童贯目光一凝:“你可有证据?话不能乱说。”
赵良嗣也是严肃的回应道:“我至少有七八成把握。恩相容禀。”
“据白日鼠白胜所说,他们所劫的生辰纲只有表面上的一层伪装,其他的都是石头。他们原本怀疑是梁中书摆的迷魂阵,但是我等却知道,梁中书确实只送了一批真纲。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