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紧紧抱住胸前,却被宋江一把扯开。
里面的东西散落在席子上。
金条,书信,还有那把压衣刀。
宋江道:“不是就在这里吗?”
阎婆惜眼疾手快,抢过了书信就藏在了自己身后。
宋江在床边舍命去抢,那婆娘也抵死不松手。
甚至还要动口咬人。
宋江抽出了压衣刀指着阎婆惜威胁道:“你给还是不给!”
那婆娘见宋江压衣刀在手,直大叫道:“黑三郎杀人了!黑三郎杀人了!”
宋江原本没这个打算。
阎氏一提起来倒惹了他一肚子火无处发泄。
于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他一只手捂住那婆娘的嘴,另一只手直接将刀送进了她的肚子里。
只见鲜血喷涌而出,溅的宋江脸上和身上满是。
黑三郎怕她不死,又朝着咽喉补了一刀。
那婆娘立时倒在枕头上,没了气息。
宋江一时怒急,杀了阎婆惜。
又将抢过了那沾血的文书,顾不上查看,连带着信封一起烧了。
他杀人的时候全凭热血上头,杀完了人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昏昏沉沉的出了乌龙院,连压衣刀这种凶器都没带走。
刘婆昨日被张文远威胁,今天一大早她就直奔乌龙院找宋江告状。
此时刚到五更,天蒙蒙亮,正是早市开业,衙门上公的时间。
那婆子远远的便望见了一身公服的宋江,只是有些亦惑,押司今天怎么慌慌张张的不迈方步了。
她直接上前去拉住了宋江的胳膊。
诉苦道:“押司我正要找你,你可不知道啊,那小白脸串通了阎婆惜想要老身的性命,说我要是······”
“啊啊!”
她方才离得远,光线也暗,还没看清。
近距离一瞧,宋江脸上身上竟然全是血。
宋公明一把甩开了刘婆的手:“你不要再说了!我把她杀了。”
刘婆一惊,颤抖着说道:“杀得好,这婆娘忘恩负义早就该杀。”
宋江冲动杀人,现在脑子一片空白,他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干什么,该往哪走。
也许他应该自首。
那婆子看宋江离去,也是跟在身后。
“押司,这婆娘死便死了,押司不说,我自不回去告官。怎奈她生前认我做了干娘,还得我来给她发丧。”
他烦躁的说道:“我身上没带钱。”
那婆娘要不到钱顿时换了一副面孔,方才的低声下气全然不存。
她一把扯住了宋江。
“押司要到哪里去?”
宋江挣脱纠缠,怒道:“你管得着吗?松手!”
婆子气急败坏,当街大叫道:“你想往哪去,来人啊!宋三郎杀人了!宋三郎杀人了!”
宋江心虚,着急的说道:“你不要叫了!”
卖汤药的王公正在街边等待宋江,许久未见,还以为是出了事情。
他慢慢晃着往宋江的别院走去,却不想刚走到一半就看见一个老婆子抓着自己恩人不放,还说他杀人。
王公急忙上去帮宋江拦住了那婆子。
宋江骤然得脱,也反应了过来,自己刚刚杀了人,不能这么大摇大摆的在街上乱逛。
他直接顺着街道没住的跑,不一会没了踪影。
那刘婆见宋江逃走,抓住王公就不松手。
“好你个死老头子,你放走了杀人犯,你该当何罪?”
王公直接吐了刘婆一口吐沫:“你平日里没少受押司恩惠,今日只是没给你银钱你便要诬赖好人,你凭什么说宋押司杀人。”
刘婆言辞凿凿:“我亲眼所见,他身上还带着血呢!我原本已经把他抓住了,都怪你将他又放跑了。”
两人扭打在一起,四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