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阳并着阮氏兄弟,站在三爷病榻边上,看着安道全诊治。
众人见他收起了金针。
上前问道:“怎么样,三爷这风涎病该如何诊治啊?”
安道全冷哼一声:“庸医害人,什么风涎,分明是害了虫病。待我开服驱虫药,服了便好。”
阮小二惊讶的问道:“神医所言不虚。”
安道全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怀疑自己的医术。
“我从不信口开河。”
小五倒是个暴脾气。
“我这就去找那庸医算账。”
陆阳连忙拦住他:“算了算了,他就是本领不行,也没有故意害人的意思。以后咱们这里有安神医坐镇,便可高枕无忧了。”
安道全纠正道:“非也,防病大于治病。还是得注意生活习惯,我也不是什么病都能治。”
陆阳离开了半个月,终于回到了自己在鱼行的小房间。
公孙胜笑嘻嘻的推门进来。
陆阳道:“有什么喜事,让道长这么高兴。”
公孙胜自顾自的坐到陆阳旁边的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
“哎,官人之前托我打听的事,有眉目了。”
陆洋眼神一亮,问道:“有商会愿意做紫草的生意?”
公孙胜摆了摆手。
“不是,我是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陆阳端正了坐姿,摆出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
公孙胜这才清清喉咙,却只说了两个字。
“渡海。”
陆阳眉头一皱:“你说的是从登莱二州渡海,往辽东去。”
公孙胜点头道:“不错,咱们若从海上过,就可以直接绕过边关盘查,连接山东和辽东。这边有咱们的关系网,要避开税卡轻而易举。成本一下就节省了大半。”
陆阳不是没考虑过渡海买药。
只是海运不同于河运。
海上风浪大,水流又复杂。
不是专业人士都没办法驾船远行。
公孙胜知道陆阳的担忧,向他推荐到。
“我有一个好友,唤作翻海龙郑泽。他原是我村中伙伴,后来下海当了海盗。扶桑高丽都去过,甚至还跟登州水师交过手。咱们从他手上买,纵然买价要高一些,但却可以省下不少税钱,还是有得赚。”
陆阳喜道:“此话当真。”
“哪能有假,官人要是下定决心要买,我这就跟他联系。”
陆阳问道:“这翻海龙是个海盗,你怎么找他啊?”
公孙胜说:“官人放心,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回到辽国,上岸休息。我知道如何寻他,你要是真决定走这路子,我这两天就去。”
陆阳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同意了公孙胜的方案。
自己手上现在还没有能独自带领大船出海的人才,想自己干那是痴心妄想。
有中间商赚差价那就让他赚吧。
“道长,等会你去账房支一百两黄金,我这次出去带了五百两,还剩下四百多两没用,你也一并带去。二百两算是紫草的订金,二百两算我送给那郑泽的见面礼。剩下的道长路上吃用。”
公孙胜说道:“我路上花销哪用得了这么多,五十两银子足以。”
说着他便退出了房门,收拾行囊,准备出发。
张顺照顾老娘,住在石碣村日久。
他也不好意思白吃白喝,就跟陆阳讨了个差事。
正好鱼行休渔期结束,盐场那边也离不开人。
陆阳手下正是用人之时。
便让庞万春跟着阮小五去做私盐的生意,张顺接阮小五在鱼行的职位,负责收购渔获。
至于庞小妹,陆阳安排她到接待处给马伯当副手,可她似乎不满意这种平静的工作。
追查生辰纲的行动还在进行,并没有因为晁盖逃走就告一段落。
只是办案的中心从济州转到了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