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涛娘子委屈的说道:“相公说的这是什么话,莫不是在州府受了气,就洒在我身上。”
何涛道:“我可没心思跟你开玩笑。都怪黄泥冈上那些贼人,劫走了生辰纲。要是我十天之内抓不到他们,知府就要发配我去沙门岛。”
娘子道:“既是如此,抓到了不就没事了吗?”
何涛怒道:“要是有这么容易,我至于在这唉声叹气的吗?”
何涛娘子一个妇道人家,遇到这种事也没有办法,只能在角落里哭泣。
兴和赌坊中。
何清刚从安乐村的酒店老板手里借来了一两银子。
正准备捞回本钱来。
他满头大汗,紧盯着庄家手里的两个茶碗。
庄家将两个茶碗扣在一起,里面放上骰子。
只见他将骰子碗举过头顶,一边摇晃,一边疯狂的喊道:“来了来了,买定离手,快压啊!快压!”
何清小心翼翼的将一两银子都放在了小的盘口。
之前已经连出了十把大,他不信第十一把还是大。
“我压小!”
庄家环视一眼,大声问道:“还有没有要压的,压就快点了。”
众人疯狂的叫喊着:“开啊!快开啊!”
庄家看没人要呀,手腕一抖,茶碗顿时打开。
三个骰子落在赌桌上飞速旋转。
赌徒们瞪大了眼睛,摒住了呼吸。
一个个脑门上青筋暴起,眼睛里布满血丝。
“大,大,大,小,小,小。”
庄家拿捏着强调,朗声道:“来了来了!”
在众人的噪声中,骰子慢慢停止了旋转。
“四、五、六点,大!”
那几个压大的赌徒高兴的跳了起来:“啊啊!我赢了!”
庄家用耙子将压小的银子都拨过来,分给压大的赌徒,庄家自己也能留一部分。
何清猛地拍了自己的手一下:“臭手!”
庄家分完了钱,又将骰子放在茶碗里。
“来来来,大家伙开始压吧!”
何清摸了一下自己比脸还干净的口袋,一脸晦气的退出了人群。
庄家看何清要走,便问道:“何清兄弟今天怎么走这么早啊!”
何清说道:“今天手气太臭了,改天再来!”
众人也不在乎何清到底玩不玩,他们催促着庄家赶快开。
此时,人群中间,一个白面老鼠脸的汉子却掏出了一件精致的银质簪子,上面还镶嵌着一颗指甲盖大小的红宝石,两条吊坠衔在尾上。
一看就价值不菲。
庄家停止了手中的动作,他干这行这么多年,东西值不值钱一眼就能看出来。
“白胜兄弟,这簪子可值十两啊!”
他要是摸着良心说,十两都是少的。
白胜不屑的一笑:“我自然知道,你们都压啊!”
这一下十两银子出手,好多人都不敢压了。
不过还是有有钱的大款不在乎这点银两。
何清奇怪的想到,这白胜就是个在酒店里打杂活的闲汉,哪来的这么多银钱。
算了,先找哥哥借点,把本捞回来再说。
何清来到了哥哥何涛的家里,门也不敲,直接进去。
他看到哥哥正坐在椅子上歇息,一只手撑着额头,难道是头疼吗?
他开口道:“哥哥,我手头有些紧了,你这还有没有,接济我点。”
何涛知道自己这个弟弟是个什么货色,他来要钱,不是吃不起饭了,就是拿钱去赌。
“我这没有钱让你去赌。”
何清死缠烂打:“哥哥你这么有钱,牙缝里稍微漏点不就够我花的了吗?”
何涛正在气头上,要是往常,给就给点,他何涛也不缺这点钱。
但是今天他刚成了府尹的出气筒,自己还有一肚子气无处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