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打眼一看,正是一年前到东溪村找自己请教的那位陆大官人。
“没想到陆兄不但生意做得红火,还能吟得一手好诗,方才那首七绝,足以被当成模板学习。真不简单啊!”
陆阳前世总是看别人抄诗装杯,心中不屑一顾。
今天自己也试了一番,感觉确实很爽。
难怪别人都要抄。
“诗词小道,不过娱乐消遣之用。比不了先生腹中韬略之万一,快请坐。”
众人请陆阳坐主位,吴用坐客位,其他三人坐对过。
酒保上了一壶酒,放下五双筷子并果蔬若干。
“几位稍等,热菜马上就来。”
陆阳举杯道:“想当初我刚到石碣村立足,至今已有近一年矣。每每想起个中人物,还是教授最得我心。”
吴用仔细分析着陆阳话中含义,一边笑着答道:“承蒙陆官人厚爱,小生愧不敢当。”
阮小五不懂这些弯弯绕,有话便会直说:“教授,到此有何贵干啊?”
阮小二道:“东溪村的财主要摆宴席,托教授来买二十条十几斤重的大鱼回去。”
小七道:“这有何难,等会我亲自去,两天之内就给教授置办齐备。”
吴用思考着阮氏鱼行声势为何如此浩大,连那水泊梁山都只敢侧目而视。
其中必有蹊跷,他决定言语试探一番。
“二郎,你们鱼行的生意真是红火的不行啊。”
阮小二道:“勉勉强强吧。干活的时候挣得多,不过休渔期也有快半年呢。一来二去也存不到多少钱。”
阮氏鱼行在捕鱼期的时候每天能挣二百贯左右。
陆阳将这二百贯纯利润,分出五十贯,给全体员工当工资。
剩下的一百五十贯,他自己拿五十贯。剩下的一百贯由鱼行的高层按级别分发。
阮小二是行首,分到的最多,每天能有十贯左右。
其他人包括小五小七,马氏兄弟。还有各个分行的高层,每天都能有最少接近一两银子入账。
阮小二说自己攒不住钱那绝对是谦虚了。
他自从当上行首,家里盖了房子,换了家具之后就没什么用钱的地方了。
这一年过去,他手里最少还有将近一千贯。
经济实力就算比不了当初还在东京任职的林冲,也是相差不远。
小五喜欢赌钱,手里倒是基本没什么存款。
小七挣得不如小二多。
花钱也大手大脚,但是让他一口气掏出几十两银子,那也是没什么问题的。
吴用听到阮小二的回答,也知道他话中有谦虚的成分,不过他的最终目的不在于此。
“这梁山水泊真是物产丰富,能养如此多的人。”
阮小二感激的说道:“这还得多亏了官人,要不是他带我们做了这个鱼行的买卖。我们说不定就得上梁山落草了。”
吴用一听阮小二把话题引向梁山,他正好可以顺水推舟。
“我听说梁山上有三个头领,聚集了五七百喽啰,打家劫舍,不知是真是假。”
陆阳道:“学究所言不错,不过却有些疏漏。”
“哦,愿闻其详。”
陆阳解释道:“梁山上原本有三个头领,只是前些时候又去了一个东京来的教头,唤作豹子头林冲,武艺好生了的。那王伦又将原本看管酒店的头目朱贵也提到了头领职位。”
吴用羽扇轻摇,细细的问道:“这些人打家劫舍,官府就不管吗?”
阮小五嘲讽的说:“如今的天下,尽是一笔糊涂账。该管的不管,不该管的乱管。千万犯下弥天大罪的人都没事,反倒是良善百姓天天遭官府欺压。要是有朝一日惹急了我们,照样上山去做强人。”
小二谨慎的看了一眼陆阳,发现他没什么表情,也就没有出言阻止阮小五犯浑。
吴用轻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