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现任缉捕使臣,姓何名涛。”
陆阳也回应道:“小人陆阳,延安府人士,家父曾是老种经略相公帐下巡检,说起来做的事情跟何观察还差不多呢,前些日子我从东京来到京东路,想着在此做些小生意,把商号的规模再扩大一下,正好手里有个保鲜之法,便在此处开了个鱼行,倒让观察见笑了。”
何涛笑道:“陆大官人说的什么话啊,你这鱼行岂是小生意,我看说是日进斗金都不为过吧!”
陆阳摇了摇头道:“哎,观察只见我卖钱多,不见我花的钱,这鱼收上来,便要大把银子,再加上运送、店铺、还有给县里诸位的孝敬,我这才能挣多少钱哪,只是求个薄利多销,细水长流罢了。”
马伯给两人分别倒茶,陆阳一路过来口有些渴了,顾不得茶烫,先吹吹再饮,稍作缓解。
他看着何涛手边只剩一半的茶碗问道:“方才的问题,观察还没有回答我,这茶水,观察以为如何?”
何涛简单的思索了一下,旋即开口说道:“官人新创的饮茶之法虽然味道稍有些不足,不过清新淡雅,入口回甜,我等文人倒也喝得,只是不如茶末顺口,要是深闺小姐,豪门贵妇或许会喜欢也说不定啊。”
陆阳点了点头,毕竟一个时代的审美不一样,后世觉得炒茶好,但是现在是宋朝,大家就觉得点茶好,看来这炒茶法用来赚钱应该不是太行,不过还不算完,方才何涛提到了女性可能会喜欢,那我不妨加一些花瓣冰糖枸杞,专门做豪门小姐的生意。
想着想着陆阳脸上就露出了豪爽的笑容。
他问道何涛:“何观察此次前来蔽行,可是有何指教。”
显然,陆阳认为何涛过来无非就是两件事。
第一:济州府发现了邱家被劫一案与阮氏鱼行有关,但是没有证据,派何涛先过来试探一番。
第二:济州也盯上了鱼行这块香饽饽,也想分一杯羹,何涛就是个代表。
不管何涛为何而来,陆阳都早有准备。
何涛听闻陆阳问话,撩起袖子下摆,先将茶碗放在桌上。
他眼神突然变得有些犀利,语气严肃的开口道:“官人可知,一月之前,郓州邱王庄,邱家被劫一案。”
“这个我倒是有所耳闻,听说是梁山贼寇做的,杀伤了邱家好些个护院,还劫走了邱家老太公跟他的两个儿子,官府追查了好久,到现在都没消息,观察莫非是有了什么线索,要是需要小人配合,只管开口,小人绝不推辞。”
何涛语气突然一急:“官人为何对此事了解的这么清楚,这案子可是郓州的,又不是济州的,道听途说的话,未免也太细了点。”
陆阳一听何涛这话,顿时唉声叹气道:“何观察你是有所不知啊,我们鱼行就在梁山旁边,平日里倒是相安无事,可是一个月前,我们往返东平府的运输车队遭遇了梁山贼寇的袭击,车队里所有人都被贼寇所杀。从此以后我便一直盯着梁山的动静,听说了邱家的案子是梁山做的,于是就打听的细了些。这些天来社员们一直嚷嚷着要找梁山报仇雪恨,我想着咱们是济州的百姓,不能让济州府里难做,于是便一直压着他们,前些天我还跟他们说知府大人一定会还我们一个公道的,这不是观察就来了吗?你放心,只要州府需要我们协助诛灭梁山贼寇,我一定竭力相助,绝不含糊。”
何涛原本想着借此事诈一下陆阳,没想到自己好没开始发挥就被对方反将一军。阮氏鱼行被袭击一案州府肯定是知道的,甚至此事就是何涛负责查办的,但是他们不敢惹梁山,于是就一直搁置着,准备等一段时间冷处理。
没想到正主在此时提道了。
何涛脸上流下些冷汗:“这,呵呵呵,州府自有安排,若是到时候需要贵行协助,自会开口。不过我从邱家一案的细节中倒是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地方。”
陆阳笑道:“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