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只听见一旁水田里,青蛙呱呱的叫个不停。
阮小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人真的是东京来的大官人吗?连鱼不能久运这么简单的事都不懂。
他开口问道:“大官人可知鲜鱼离开了水还能活多久?”
陆阳自然是知道的,他之所以会开这个口就是因为他有长时间保存鱼类的办法。
只见陆阳满脸自信的微笑:“我若没有延长鲜鱼存活时间的办法,哪还会开这个口。”
阮小五和阮小七当时一听就不淡定了,急忙询问其中方法。
阮小二还保持着理智,但是他知道自己的理智也只是暂时的,因为他还不知道陆阳所说的办法到底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他可能会比其他两个兄弟更加疯狂。
因为他是个上有六十老母,下有四岁孩童的家庭顶梁柱,阮小五和阮小七都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但是他不一样,最近梁山贼寇愈发猖狂,竟然占据了水泊不让四周渔民进入深处打渔,光是在石碣湖里根本打不到像样点的大鱼,所以他才会觉得今天能钓上两尾黄河大鲤鱼乃是水伯的馈赠。
再这么下去连他也会因为养不起妻儿父母不得不遁入湖中成为黑户。
最近他很焦急,一直想着,往深处去些也没关系,兴许钓上了大鱼,娘俩就不用饿肚子了。但是理智告诉他,他冒不起这个险。
只见阮小二双眉倒竖,紧张的问道:“官人所言当真?我必须亲眼所见,否则便不相信。”
陆阳很爽快的就答应了,因为他确信这种方法肯定是管用的。
不过陆阳旋即面露难色,说道:“只是现在天色已晚,上哪去找鲜鱼啊。”
阮小二哈哈大笑,他的两个兄弟也是一般。
“官人无需担心,我们兄弟生在石碣村,长在水里面,敢和蛟龙比戏水,摸黑抓鱼又有何难,小七!”
阮小七站起身来:“大哥、官人稍候,你们就瞧好吧。”
说着阮小七一把脱下破布上衣,忽地一个猛子直扎入水,赤条条的雪白身体迅速消失在混不见底的湖水里。
过了大概三十息左右,离众人坐处十丈远的水面突然炸起倾天的水花,活阎罗阮小七从水中猛地窜出,就像一条大白鲨捕食猎物,他的手上就握着此次下水的战利品。
“大哥、官人,抓到了!”
阮小七游回案边,前世陆阳没少观看体育赛事,他敢肯定,阮小七的游泳技巧肯定碾压大部分的职业游泳选手,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
这是一条超过一掌长的鲫鱼,此刻还在阮小七手上疯狂挣扎。
阮小七捏着那条鱼跑过来,递给陆阳说:“官人看看这鱼行不行。”
“好,活力十足,就它了。”
说完陆阳就从腰间取出了装着白酒的酒囊,让阮小七帮忙把鱼控制住,他则把一些酒液倒在了自己的手心,另一只手将酒囊递给阮小二,然后用空余出来的这只手的手指沾了些酒液,分别往鱼的嘴里和鼻孔里滴了一到两滴,剩下的酒也没浪费,都被陆阳自己舔干净了。
那鱼鼻子嘴里被滴了酒以后,不过多时就停止了挣扎,只有在碰它的时候才会偶尔作出反应以显示自己还活着的事实。
阮氏三兄弟面面相觑,陆官人往鱼的肚子里滴了几滴酒,这鱼就不动了,怎么回事。
阮小二向陆阳投去询问的眼神。
陆阳把手在湖水里洗了洗,向三阮说道:“这鱼只是喝醉了而已,你们把它放在篮子里,找个通风的地方,把布打湿,给它盖上。此法最多能让它离了水之后再多活两三天。”
陆阳用的其实就是麻醉运输法。麻醉运输是现代主流的渔获运送手段之一,一般是使用乙醚或者巴比妥钠等专业的鱼用麻醉剂,但是常年钓鱼的姑父告诉自己,用高度数的白酒也是一样的,虽然效果没有专业麻醉剂那么好,但也不差了,最少对于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