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和母亲朝着老夫人住的宁静堂走去。刚刚踏进院子,迎面走来了老夫人身边的赖妈妈,对她们二人说道:“夫人,大小姐,老夫人在里面等着大小姐呢”,几人含笑对视,刘氏被阿梨扶着边走边问:“怪我们的不是,母亲今日怎么让妈妈到门口接我们了”,赖妈妈微笑回应:“夫人进去就知道了”。
撩开帘子,正中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端庄肃穆。张某人已经见怪不怪了,心想看来我们上辈子是一家人。刘氏和阿梨行礼后,老夫人招手让阿梨上前,拉着她的手,肃穆的眼神里有亮光,含着笑意对阿梨说:“还记得你还是一个粉嘟嘟的小娃娃,一转眼就马上是大姑娘了”,拍了拍阿梨的手背,又说:“李家昨儿个来信说,盼着我们阿梨及笄呢”。刘氏低着头不说话,阿梨却羞红了脸,不好意思回话。周遭的丫鬟婆子都轻轻捂嘴笑。
张多多满脑子都是这么小就得嫁人了,这得多遭罪啊,真是残害幼苗,不过,嫁谁?我怎么听不懂呢?古代女人说话真含蓄,姓李,会是李野吗?
老夫人发话让刘氏和阿梨坐着,又对刘氏说:“咱们家男儿不少,女儿却只这一个,及笄礼多上点心。既要风光又要周到,但是又不可太过招摇”,刘氏起身行礼,答道:“是,母亲,儿媳省得了”。老夫人点点头,示意那边的丫鬟杜鹃捧出一个盒子,对阿梨说:“祖母给你的及笄礼,打开看看喜不喜欢”,阿梨谢过,看向那个盒子,盒子古朴,泛着好看的红光,看着有些年头了。
张多多嘀咕,这得值不少钱吧!里面是啥呀要用这么贵重的盒子装着。
阿梨轻轻打开,屋子瞬间被盒子里面的光照亮了不少。张多多大吃一惊,不会是灯泡吧!绕是阿梨和刘氏见过不少的好东西,也被眼前的头面惊呆了。金镶玉的冠子,正中的大珠闪亮无比,更不提两边用精致的翎毛卷成的颗颗精致的面边。
阿梨稳了稳心神,缓缓对老夫人行礼说:“祖母,这太贵重了,孙女不能收”,刘氏也说:“母亲,这礼物太贵重了,您还是……”,老夫人打断了刘氏的话:“我老婆子给我孙女及笄礼,你别插嘴”,刘氏只得皱着眉头不说话了,老夫人扶了阿梨起来,对她说:“这原来是靖国王室的物件,当年你曾外祖父跟着太祖征讨时缴获的,后来被太祖赏给了你曾外祖父,又陪着祖母到了张家,你收下,这是祖母的心意”。阿梨抬头看着祖母,其实自己和母亲并不像,反而像极了祖母……最终,阿梨点了点头,再次敛祉行礼,对老夫人说:“孙女收下了,谢谢祖母”。老夫人满意的点点头。
张多多在想这个头面在现代得值多少钱,原来前生的我这么富裕呢。那还嫁什么人,直接养小倌不好吗?
阿梨和刘氏再三谢过老夫人以后,老夫人让她们回去了。
路上,刘氏欲言又止,阿梨看出母亲有心事,对刘氏说:“母亲有什么事想给阿梨说的吗?”刘氏看了看女儿秀丽的面庞,想着今天老夫人的话叹了一口气,心想李野家世不错,也算门当户对可是可是,可是他常年在边关,虽然与阿梨青梅竹马……哎,刘氏怔怔的不说话,阿梨看出来母亲在担心什么,反而笑着对母亲说:“我知晓母亲担心什么,害怕女儿吃不了边关的苦或者跟李伯母她们一样,常年独守空房。盼不到野哥哥回来或者更坏对吧”,刘氏讷讷的不说话。
阿梨继续道:“我自记事起,就知道野哥哥的抱负和野心,他可能给不了女儿很多的陪伴,可是母亲,我愿意嫁给野哥哥,无论是去边关还是独自在京城等他归来,我都愿意的”。刘氏听完这话,猛的抬头看向女儿,女儿一向乖顺又是在自己身边陪伴时间最长的,她怕极了怕女儿吃忍不下这种孤独,更害怕自己娇生惯养的宝贝女儿在边关吃苦或者,或者……早早守寡。可是她忘记了,女儿长大了,最终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伸手拉紧了女儿与自己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