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升龙殿,热闹异常,人声鼎沸。只不过因为天气酷热难耐,搞得大伙儿都是汗流浃背。故而汉子们除了腰际围一圈树衣裙,都是统一的赤脚袒胸;而女性头戴花冠,也是穿着薄款的树叶,避于阴凉的地方。
远远不断有族人陆续站在路边,翘首以盼,一见神农赶到,都是渐次及时上报。
女娲还没有收到确切信息,面带微笑,一下子从兽皮坐席上站起。口中念念有词:
“一生名利总成虚,
临久名疆有进时。
复去鼎来真可恼,
不堪回首梦魂孤!
那孩子回来了么?”
再看那季风父子,更是自告奋勇,迎出好大一节路程。
黄龙原也特别期盼,一听到相信,也欣然奔了了上来。果然没有多久,就看到了一行人,个个都是风尘仆仆,大步流星赶过来。
几人互相打着招呼,寒暄着走近。神农粗粗一瞟,见大伙都在。而且还看到了黑龙氏,正拉着个黑小伙,指手画脚吐沫横飞说着什么。
他不禁一愣,低声问黄龙:
“那个人是谁,怎么有些面熟,不是说他被处理了吗?”
黄龙则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神神叨叨地解释道:
“我不知道,只听说是娲祖大人的神通,一直对族下呵护备至!采取怀柔政策,所以宽恕了黑龙公工等人罪责,容他们继续在宛丘等地做些本职事务。
除了加了你为副联盟首领外,其他龙氏都是沿袭旧职。所以,你看到了黑龙氏倒并不意外!”
只是,他又看到了那个黑小伙,虽说改变很多,还是有些不能理解。但是他只是那个占卜了一下,就心中有数了,慌忙三步并作两步,匆匆忙忙赶往远远望去。
升龙殿中,是一方纯洁的白茅地垫,娲祖女皇盘腿端坐在正中,面色严峻,在寻思着什么。可是,大殿中流淌着青黑之气诡异,很有融汇阴阳的意味,一见此情,
听到了殿外动静,抬头望见神农,脸上立马就有了些笑意。眼瞅他弯腰鞠躬,笑吟吟地
手指身边那空出来的座位,让他先坐下。待见季风他们各个寒暄过后,这才开口,柔声问道:
“年儿,一路辛苦了!你叫季风他们先过来,后面的事办好了吗?”
神农一听,脸上有些惭色,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祖皇大人,年儿让您失望了。一听您急着找我,事情没办妥,就径直匆匆回来了。”
女娲一听,只是鼓励地拍拍神农厚重的肩膀,温言说道:
“确实有事。就说这次东夷来归,我意图给季风一个位置,大家好同心同德共谋大业。可立即遭到上相公工的反对,说他初来咋到,即委以重任,难以服众。”
神农嗯了一声,是洗耳恭听。听她又说道:
“我让朱融代表你发言,大伙都是据理力争;那个黑炭不辞而别,称不愿食旧德,而从王事。你是怎样看?”
神农一皱眉,看看朱融,见人家大义凛然,还愤愤不平。低头暗起一卦,这才回答道:
“祖皇大人,我起了一卦,卦辞说:
二人争路没有降,
占卦逢之费主张;
交易出行有阴险,
生计合伙也平常。”
娲祖眉头一挑,只沉吟不语地看着他们,大家也有些崇拜地看着神农,似乎认为他一语中的,所以都鼻观口口观心,一时大殿上静了下来。
倒是那黑色皮肤的家伙,凑到女娲身边,气愤愤地禀道:
“祖皇大人,那康回不听我劝,执意辞了那上相和公工之职,说到阴水河守边去。还有这小兔崽子,上次就是他偷了灵龟壳。可您和神农族长大度,既往不咎。这次,他又惹下大错,替他渡过了宛丘后门大河之水,放了那康回,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轻饶了。”
神农只是扫了一眼那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