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掌掐上南絮的脖颈，指甲悄无声息变长。
危险在他们之间弥漫。
南絮不退反进，她将自己的额头与人鱼碰触，两人四目相对，望进彼此的眼底。
南絮能闻到对方强势的气息，她含着微哑的声线悠悠，“怎么？我养了你这么长时间，你这是想弑主？”
脖子上手掌的力道渐渐变重，南絮用手抬起前人的脸，娇红的唇瓣隐隐碰触。
“不愿意被送走？”
人鱼表情凶神恶煞。
南絮又叹了口气，她后退了一寸分开彼此的距离，颇为装模作样的沉重，“我也不想的，你知道我对你多好，但不得不办。”
“如果不把你送走，我的国家就会破灭，也许我也会跟着一起。”
南絮单膝跪地，她前倾着身子与人鱼对视，“你也不想我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对吧？”
消失两个字眼像是触碰到人鱼，他掐着南絮脖颈的手猛地松开。
动作颇为手足无措。
人鱼的尾巴垂在水里，俊朗的脸不知所措。
南絮觉得他这样子有点好笑。
与此同时又产生疑惑，心底呼叫系统：［系统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这条鱼能听懂我的话。］
［宿主，鱼的智商是几岁小孩，虽然说语言不通，但难免会有一些高智商的鱼。］
所以乐衍可能就是高智商人鱼中的一员。
南絮若有所思，她随意地抚过人鱼的眼睛，“以前我说话你一点儿都不懂，现在居然能听懂点了。”
看来是在时间中进化了。
南絮起身刚要离开，却发现自己的长裙被人鱼尖锐的指甲勾住。
乐衍健硕的肌理上有水珠滑落，仰着头满是野性的眼睛里点缀着星空。
他的姿态似乎在挽留。
南絮漫不经心地拨开他的手掌，像是安抚，“如果你能两全其美，我就不把你送走了。”
但一条人鱼又能做什么呢？
南絮没有留恋的起身离开，她在回去的中途中被系统询问：［您怎么会愿意把人鱼送给陆尘他们，这不像是您的为人。］
南絮绝对不是那种轻而易举把自己的东西送给别人的人。
系统很了解南絮。
南絮听见这话，顺手从旁边摘了一朵花，她娇嫩如玉的指尖一点点将花瓣摘下，拳头握紧。
几秒后抛在空中，原本娇艳欲滴的花朵，在她的紧握下变得皱巴巴，像是枯叶落地。
南絮微眯眼睛，声音像是戴着钩子一般，“当然不，我的东西就算我不要也是我的。”
其他人想都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