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许身边的人和事,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呈现,我只静静的蹲在一旁饮茶。 ———鹰阅蓝湾 卓青文现在肠粉店的生意真的是一般般,赚不到大钱,但也不至于饿死。其中主要的一个原因就是街口上开多了一间,老板光头佬的老婆兰花又懂得怎么样去招揽客人。兰花是广西人,人生得不算漂亮,比我村的翠花还差,但是她懂得如何去打扮穿着,让该大的地方比实际上的还要大,让该小的地方比实际上还要小。该露的地方露小小,达到雾里看花,水中赏月的最高境界。兰花脸上永远都是微笑着,见到男人也好,老到没有牙的烧酒佬也好,没有穿拖鞋的光棍也好,总是热情地招呼人家:“老板,靓仔入来饮茶啦!”兰花这样一来,那些本来不想吃肠粉的或者在家里吃过早饭的,都会坐进来,叫上一碟肠粉,烧酒佬还额外开多一瓶烧酒,酒一开又只好再来多一份蒸排骨来下酒。两杯下肚,飘飘欲仙,又看到兰花不断地对着自己笑,所以有些男人在光头佬的肠粉店一坐就是一个早上,但斋坐也不好意思,只好一碟接一碟的吃,吃得不停地打饱嗝,实在撑不住,就夹到地上喂狗。 相对于光头佬,卓青文的生意明显是差了很多,但也没有办法,谁叫他没有老婆在揽客呢。 现在卓青文见范东廉和范狗剩坐在桌子上,又说要碟肠粉来喂狗,不知道是何意,就问范东廉:“东,你养狗了吗?狗呢?” 范东廉指了指范狗剩,说:“蒸热条肠粉给他吃,这个钟点应该是饿了。”然后问范狗剩要吃多少?范狗剩就伸出四个指头。 “蒸四条出来。”范东廉说。 卓青文就进去弄热了四条隔夜肠粉出来给范狗剩吃,然后坐在范东廉对面,递了支烟过去,问范东廉今天来镇上干什么?是不是相亲? 范东廉就说:“如果还是兄弟以后就别问我这个话题!” 卓青文就只好改了话题,叫范东廉分析一下当前天下局势,明年的医保要交多少?上湖村的盲炳死了没有?…… 范东廉默默的吸着烟,没有回答卓青文,到后来才说:“以后有什么计划?真的是不结婚了吗?” 卓青文就说:“东,这个话题问你不行,怎么你就反问起我?” “你比我年轻,还来得及,况且你比我靓仔得多,应该是可以娶个老婆的。”范东廉说。 卓青文说:“东哥,老实讲,现在找个老婆不容易啊,就算容易,我也不想结婚了。我想好了,等过几年送我妈上山之后,我就去云游天下,游山玩水,舞文弄墨。到了五十岁就回村领低保,再老一点,就进养老院过幸福晚年生活,无牵无挂,开开心心的。” 其实范东廉也想着自己的将来也会不由自主地走这条路子,不过也不算差,多多少少能活出点人生乐趣。所以范东廉也不反驳卓青文的说法,只是叫他以后有空多点回村看看老妈,多买好吃的东西,有空带她出县城去转转,看看城里的高楼大厦和拥挤的交通。 风水师田贵兴刚回到家里,还来不及拆黄七娇大妈给的红包,裤兜里的手机就响个不停,田贵兴一接电话就说:“你好,兴业风水工作室。” 电话那头就有人大声讲话:“是不是以前做牛贩子那个兴哥?” 田贵兴现在是有头有面的风水大师,名声在外,知名度仅次于中国香港的宋天光。现在有人居然起了自己的老底,把以前出身做牛贩子的阵年往事都搬出来讲,心里面很不高兴,只淡淡的说:“是,我是田贵兴,有什么事?” 电话那个人就讲了:“这就找对了。是这样的,我是红升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