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乐至看上的地方是个门面很小的甜品厅,在京市这样寸土寸金的大城市里显得一点也不起眼。
“难得啊,你居然不去什么大酒店之类的。”盛暖曦在店门前打量一番,“我记得你小时候就喜欢往金灿灿的地方钻。”
蒋乐至:“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你这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年纪大了才知道什么叫低调,哼。”她气鼓鼓的哼了一声。拖着她的手“走,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大隐隐于市。”
跨进那家其貌不扬的小店,内里却别有洞天。进门后首先通过的是一条狭长的走廊,两边的墙壁上还挂着几盏散发着昏黄灯光的灯笼。不过它们对照明而言,发挥的作用约等于零,妥妥的气氛组。
“啧,付宇恒这个人就是爱搞这些有的没的。”她还在四处观望时,旁边的蒋乐至突然啧了一声。她再一扭头就看见乐至脸上微妙的表情。
大脑在这一刻飞速运转,愣了好几分钟她才从前世的记忆里刨出了一点点关于这个名字的印象。付宇恒是付氏集团的大公子,付家在几十年前就扎根在深市,他们家集团的主业是经营玉石首饰一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付宇恒这个少东家名下经营了一些国风的产业。
听乐至的意思,这家店大概率也是付宇恒的产业之一。但蒋乐至在廊道里并没有多说,啧了一声就不再开口了。顺着廊道往下走,眼前的景色豁然开朗。呈现在眼前是一个院子,院子绿植茂密,各色花朵争奇斗艳。虽然地方并不大但胜在雅致淡然。
刚一跨进院子,立刻就有穿着旗袍身姿曼妙的年轻小姐姐迎了上来。
“原来是蒋小姐来了,怪不得吴叔今早就说听见喜鹊叽叽喳喳个没完呢。”面前清丽的小姐姐轻声细语,十足温婉模样。和乐至寒暄几句,她才把目光挪移到她的身上“这位小姐是您的客人吗?您难得来一次呢,看来这位小姐也是咱们店的贵客。”
“嗯。麻烦你帮我们安排个位置,今天我一时兴起才带着她来看看。”接着乐至话音一顿,“就不必惊动吴叔了。”
“是。那两位小姐这边走。”侍女垂着头在前面引路,很快就随着一条小道到了一个小木屋。“您和这位小姐吃点什么?”刚刚在屋子里坐定侍女已经开始询问要点些什么菜了。“我随意,让乐至点吧。”
蒋乐至看了眼还在东张西望的盛暖曦,“你说过要请我搓一顿,那我就随便点咯,把你们这最贵的十道甜品都上一遍吧。”“好的。”
门被轻轻的合上,侍女鞠了个躬告辞了。
“回神咯,盛小曦。别看了。我还是对你未婚夫的事儿更感兴趣。”侍女一走围绕在蒋乐至身上的拘谨气立刻消散大半。“快和我说说,你来这儿是想把那个渣男砍成十八段,还是让他体会一下社会的险恶全方位毒打他一下?”
“…啊这,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我是新世纪好公民诶,像这么残忍的人吗?”不得不说,两辈子的朋友了,蒋乐至也很了解她的作风。可惜她不懂,有一种秃头叫重生,为了拯救被迫炮灰的命运,别说把顾昭远砍成十八段,就是顾昭远碰着八根手指头她都心疼的不得了。
蒋乐至显然没料到,自己这个从小笋到大的朋友居然口出此言。话音刚落,蒋乐至那张标致的脸立刻在她眼前放大了好几倍。“哎呦我去,你干嘛!你知道贴脸杀会吓出心脏病吗?!”蒋乐至对这些话熟视无睹,还是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看。“我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变憨了。不对劲啊,盛小曦,你变了。你是何方妖孽,快把我朋友吐出来!”
“……呸!你是何方妖孽,快把蒋乐至给我吐出来。”盛暖曦冲着那张大脸毫不留情的送上了一个大白眼,接着把那句话原样奉回。
蒋乐至盯着盛暖曦那张表情未变的脸,沉思了一下,“我印象里的盛小曦…绝对是那种睚眦必报的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