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千听完觉得有些耳热，就算只是个小说，少年的赤诚还是有点让人招架不住。
“好啦，别闹了，出来洗漱，一会还要不要跟我去问话了？”
“去去去！”
云逸掀开被，刚对上司千的目光，又躲了回去。
“千儿你先离我远点，我......我缓一下。”
好吧，司千认命地去内阁换衣服，照着上次宰相家侍女的穿法，忙活了半天才收拾利索。
路上，她忽然想起什么，转头看向身边的云逸。
“德妃娘娘没有子嗣么？”
“有啊，三皇兄，四皇兄，五皇兄都是德妃娘娘所出。”
居然生了三个儿子，好厉害！
“那德妃娘娘失踪这么大的事怎么没见他们出来？”
“因为......因为三个皇兄都早逝了。”
“为什么？！”司千停顿了一下，“有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原因？”
“倒也不是，我不清楚，那个时候我还小，母后也很少谈及此事，不过你这么一提，我好像想起每次有德妃娘娘在的场合所有人都刻意回避了这些话题。”
“关于子嗣？”
“嗯......好像是，应该还有点别的什么，但是我记不得了，也怪我，平时没留意着点。”
“跟你有什么关系？”司千伸手弹了一下云逸的额头，“你又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别什么都怪在自己的身上。”
“千儿真好！”云逸伸手挽住了她的胳膊。
“好啊你，现在已经习惯性的占我便宜了！”司千瞪了他一眼，对方对她眨了眨眼睛，看的她心里麻麻的。
司千赶紧甩了甩头，不好，差点着了男主的道儿。
初归在她身后扯住她的衣角，“到了。”
司千抬头一看，正是关押宫人的真言堂。
三人走进正厅。
刚落坐，她马上吩咐堂下的侍役，“先把德妃娘娘的贴身宫女带过来吧。”
“大人，奴婢名为芍药。”跪着的女子衣着朴素，但是脸上还算干净，清清秀秀的，看起来是个稳妥的人。
“德妃娘娘平时待你如何？”
“德妃娘娘人很好，对我们这些下人都十分宽容。”
司千听着芍药的语气，不卑不亢，不像是在说谎。
“我昨日傍晚去过德妃娘娘的寝宫。”司千注意到自己刚说完这句话，芍药的神色忽然变得有些紧张，“凝桂宫的院子破败不堪，屋内的装饰也十分老旧，照你说的，德妃娘娘平时待你们不薄，你们怎会如此偷懒，平时就是这么侍候德妃娘娘的么？！”
“大人有所不知，奴婢也不止一次跟事务部提出想翻新一下德妃娘娘的院子，但是事务部一直搪塞奴婢，就连月俸也是偶尔有偶尔无的，吃食更不必说，若不是冬寒会一点厨艺，加上有母家的接济，德妃娘娘怕不是要病死在凝桂宫！”
冬寒？司千看了一眼手边的宫人册，貌似也是凝桂宫的宫女。
“你说病死？德妃娘娘生病了？”
“娘娘偶感风寒，但是一直未愈，太医每次开的药娘娘都有按时服用，可这病就是不见好，反而越来越重，太医说是因为娘娘体虚，平时吃食要注意补充营养，可是御膳房的饭菜实在......奴婢只好自作主张让冬寒在自己院子的小厨房做些食物给娘娘送过去。”
这芍药可真是个忠心护主之人，如今德妃娘娘失踪，他们这些宫人只要撇清干系，一问三不知，想必皇上也不会太怪罪。
嫔妃贴身的宫人都是商贾家的小姐，没有犯过什么大错，轻易皇帝是不会把她们怎么样的，不过就是遣散回家，她们进宫也是为了有机会在嫔妃面前为自己的家族说句话，或者运气好被皇帝看中一飞冲天，即使到日子回了家也会受到优待，毕竟浪费了最好的青春贡献给家族，就算没有婚配，也能安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