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别再否认了。”女子抿着唇,说道。
“你叫谁娘呢,我不是你娘。”老妇人拼命的摆手:“我真的不认识她,她不是我的女儿。”
“我知道了,是你们故意找来一个女人冒充我的女儿,想要给吕青山脱罪。”老妇人露出一副恍然的神情,而后破口大骂道:“你们这群奸官……”
“这谎言未必太蹩脚了。”木灵冷笑一声:“你又不是外来户,在京郊住了一辈子,十里八乡的谁不认识谁?让你们村的里正和村民来辨认一下就知道了。”
“大人,我确实是她的女儿,人群里那位是我的哥哥。”女子抬眸看着梁乘,说道:“母亲和兄长为了钱财逼迫我去勾引吕青山,还让我假死讹吕青山的钱财,说日后三七分与我,让我一辈子衣食无忧。”
“既得利益,你为何还跳出来指证?”梁乘厉声问道。
“本来我是很配合的,因为从小穷到大,我实在是怕了,我想过富贵的日子。”女子控诉道:“我想着,只要假死就能得到一笔钱,然后隐姓埋名过好日子,但是我没想到,母亲和兄长狠心如斯,想要独吞讹来的钱,让我假死便真死。”
“既如此,那咱们谁也别好过。”女子愤愤的盯着老妇人和那名年轻男子。
“你,你说什么。”老妇人震惊道。
“你可能没想过要你女儿的命,但是你的儿子是真想要她的命。”木灵笑眯眯的看着老妇人:“不光是她的,还有你的。”
“你胡说!”老妇人红了眼睛,声音粗嘎的吼道。
“不信?那你问问你儿子啊。”木灵说道。
老妇人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儿子。
那年轻男子见自己逃不过,眼珠儿转了转,说道:“娘,你别听他胡说,他就是挑拨离间。”
而后看向那名女子:“妹妹也别信他,我可从来都没想过要害你。咱们确实是商议假死,可河里突然飘出来一具女尸,我以为你真的死了,所以才和娘闹到了府衙来,想让吕青山赔命。”
“这么说,这一切都是你们母子三人的构陷?不但构陷,还搅乱公堂。”梁乘一拍惊堂木,喝道。
“大人,我们没有搅乱公堂,我们是真的以为我妹妹死了,所以才闹上公堂的。”年轻男子辩解道。
“既然是你们设计假死,就算真的殒命了,那也和吕青山没有关系,为何还要状告吕青山。”梁乘问道。
“说到底,我妹妹都是因他而死,他难道不该偿命吗?”年轻男子说道:“只是没想到,这是一场误会。”
“笑话!”苏雨昕冷哼一声:“当贼竟然还有理了。”
“如今我妹妹既然没事儿,我和母亲也松一口气,对吕二老爷表示歉意。”年轻男子说道。
“歉意?”吕青山挺起胸脯:“我要告你们污蔑。”
“你堂堂平远候的二老爷,何苦为难我们这些小百姓?我已经和您道过谦了。”年轻男子说道:“您怎么还不依不饶了?难不成非要我们母子三人赔上性命吗?你们有钱有权的,就可以随意践踏我们小百姓的性命吗?”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梁乘说道:“无论是谁,只要犯了国法,无论身份高低贵贱,都理应受到处罚。”
“他又没有受到伤害。”年轻男子辩解道。
“构陷,也是罪。更别说,你们原本就打算骗财。”梁乘又说道。
“还有这具女尸,他们也要给个说法才行,杀人可是死罪。”木灵说道。
“这具女尸,真的是我们捡的。”老妇人吓得辩解道。
“你怎么说?”木灵看向那名年轻男子。
“我能怎么说?这就是捡的。”年轻男子眸光躲闪的说道。
“梁大人,五里桥有女子失踪,年龄相仿,您派人去调查一二就知道了。”木灵又拱手说道。
“来人,即刻前往五里桥。”梁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