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之后,钱越就动身去了曲县任命。
走的很急。
连安平公主的婚宴都没有参加。
如今,清平公主大婚在即,他身为表兄,该到场的。
所以钱越昼夜兼程,今早到的盛京城。
钱夫人和钱老夫人自得到消息后,就日盼夜盼的。
钱越自小长这么大,还从未离家过这么长时间。
这是头一次。
钱越走了多久,钱夫人和钱老夫人就提心吊胆了多久。
如今终于盼到了钱越回来。
钱老夫人一见着人,眼泪就先滚了下来。
一把搂住钱越,先心肝肉的叫了一遍,然后才上下打量道:“怎么瘦了这么多。”
钱夫人也忍不住抹泪:“曲县穷苦,还是回来吧。”
钱越笑道:“哪里瘦了,分明还胖了些呢。”
“就是瘦了,也黑了。”钱老夫人摩挲着钱越的脸:“你自小哪吃过那种苦。”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
“你住口!”钱老夫人瞪向一旁的钱清殊:“别打量我不知道,都是你的鬼主意,把越儿丢去那种穷山僻壤的地方,你……”
“祖母,是我自己执意要去的。”钱越忙的拦住钱老夫人,说道。
“你已经是大梁的相爷,身居高位,给越儿安排个什么官职不能?咱们家有根基,为什么还要越儿经历磨砺和苦寒?”钱老夫人的炮火,精准的对向了钱清殊。
钱清殊略微无奈的说道:“玉不琢不成器。再者说了,越儿如今不比往日的街头小霸王强百倍?”
钱老夫人爱怜的摩挲着钱越,明知钱清殊说的有理,还要叨咕一句:“依我看,做个小霸王有也不错。”
她其实也就嘴上叨咕,心里和明镜似的。
钱越的改变,她看在眼里,欢喜在心里。
就是瞧着钱越吃苦,心疼。
嘴硬罢了。
“我给祖母和母亲都带了礼物。”钱越打断道:“咱们快进去吧。”
“对对对,快进去。你一路风尘仆仆的,肯定累了。”钱老夫人和钱夫人一左一右的拥着钱越进去了。
留下钱清殊站在风中凌乱。
“相爷,进去吧。”管家在一旁说道。
“嗯。”钱清殊这才点点头,背着手进去了。
钱清殊进屋的时候,钱越正在往外拿礼物。
一件一件的,都快把桌子给摆满了。
钱老夫人笑的嘴都快合不拢了,嘴上却说道:“那么大老远的,你带这些回来干什么,路上都是累赘。”
“就是。”钱夫人附和道:“以后轻装简行,人早点儿回来比什么都强。”
钱清殊伸脖子看了一眼。
都是一些不起眼的小玩意儿,盛京城里满大街都是,而且都比这些好。
当下便忍不住说道:“就是一些地摊玩意,也好意思带回来孝敬你祖母和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