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会把这些话转告给我父亲的。”钱越最终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多谢。”苏雨昕也知道自己想的有些不切实际,但还是认真的道了谢。
“这些钱,是我的私房,也算我对西疆将士尽一份心力。”钱越又往前推了推盒子,说道:“我钱家有几百商铺田庄,是祖上传下来的基业,根本无需贪墨之事。”
“羊脂玉的事情,我已经坑过你一笔了。”苏雨昕没接。
“并没有。”钱越懂苏雨昕的意思,却笑着摇摇头:“无论是谁开出来,我都要买下来送进宫中的。”
“我替将军,谢谢你。”苏雨昕再没矫情,直接收下了那盒子银票。
“我送钱给你,也是为了我自己,我没那么伟大。若是真的让鞑靼破了西疆,长驱直入会直接威胁盛京,到时候苦的就是我们这些纨绔子弟了。”钱越对自己的定位相当准确。
“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心思,我还是要说一声谢谢。倘或朝中之人都有你这份清明豁达……”
“能为官做宰的,哪个不清明?只不过他们的清明是有立场界定的。”钱越打断道:“今天的这些话,将军夫人日后还是不要再在人前言了。”
“多谢钱公子提点。”苏雨昕抿唇一笑,可眸底盛满的星光碎成了千万点。
这时,钱府的小厮提着好几个食盒走了进来,里面装的都是迎客来的招牌菜。
“这几日下雪,天天困在家里,如今好不容易放晴,自然不能错过迎客来的八宝鸭。”钱越顺势转了话题。
“迎客来的八宝鸭,确实是一绝。”苏雨昕赞同的点点头,默契的不再提刚才的话题。
钱越虽然人称盛京小霸王,自诩纨绔子弟,其实胸有沟壑,见识极广。
苏雨昕自重生来可以说是饱读杂书,天南海北都能聊一聊。
所以这顿饭吃的很是和谐。
用过午饭后,两人又喝茶闲聊了一会儿,苏雨昕这才起身告辞。
钱越送了苏雨昕下去。
苏雨昕正准备上马车的时候,钱越又说道:“日后若有需要,将军夫人只管开口,我……”
钱越一番话还没说完,一旁就传来一声叫骂:“钱越,你大爷的。”
苏雨昕和钱越同时转头,就看到钟国胜脸色铁青的快步走过来,刚刚那句叫骂就是出自他之口。
钱越的眸底,涌现出一抹戾气。
他盛京小霸王的名头,并不是空穴来风,他有那个资本。
自他记事起,就没有人敢这样当街出口成脏的骂他。
这种气,他可不受。
所以等钟国胜走到近前时,钱越直接一拳就打了过去。
照着脸,丝毫不留情面。
钟国胜是学过武的,只是不怎么精进,比钱越的半斤八两好一些。
可是钱越发难太突然,饶是他反应过来后敏捷的往旁边一躲,还是被钱越给打到了侧脸。
火辣辣的疼。
甚至嘴里还泛起一抹血腥味儿。
牙齿把脸颊内壁磕破了。
“你有病吧。”钟国胜说着,就要冲上去。
他在他的地界,那也是小霸王似的存在,谁敢这么不要命?
立刻就有钱家的家仆上前一步,挡在钱越的身前。
“我看你才是有病。”钱越后眯着眼睛冷冷的问道:“你当街骂人,抽什么疯?不要以为你承袭了一个侯位,就没人敢动你,这里是盛京城,不是你那一亩三分地。”
“盛京讲究的是王法,你勾引有夫之妇,你还有理了?”钟国胜怒瞪着钱越,丝毫没压低声音。
“打扰一下,你说的有夫之妇,是我吗?”苏雨昕抬眸看向钟国胜,眸底凉飕飕的。
“钟国胜,你是真的有病吧?”钱越一下子炸毛了:“眼睛不好使,就滚去找太医看。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毁人名节,当真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