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百里弘时思虑了一个晚上,也没想出个结果来。
不过心里对要除掉风曜来说,越发的坚定了。
他绝对不允许朝代的更迭出现在自己身上。
因为昨晚一宿没有睡好,百里弘时的精神不是很好。
本想着用过早饭后再小憩片刻,可是一名詹事急急来报:“殿下,钱志峦被判斩刑。”
“怎么回事儿?”百里弘时皱着眉头问道。
这段时间,钱府里头大事小事就没断过,钱志昌才被军法处置,怎么又来一个斩刑?
钱家这是做什么!
难道不知道如今形势不好,怎么还如此张扬跋扈!
“钱志峦杀了陈夫子的女儿,证据确凿,被京兆府尹判了斩刑。”詹事简单的说了一句:“钱府老太太已经哭晕过去了,钱夫人也哭着请殿下做主。”
“证据确凿?都证据确凿了孤还怎么做主?”百里弘时烦躁的揉着眉心。
“钱家希望殿下您出面,留下钱志峦一条命。”詹事又说道。
“真当陈夫子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简简单单的教书先生吗?自古以来杀人偿命,孤身为太子,更应当知法守法。”百里弘时闭着眼睛,太阳穴突突的跳着。
“臣明白了。”詹事点点头,殿下的意思就是不管了。
其实也没法管。
如果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白寒晏,多少手段使不得?
可偏偏那个纨绔二世祖妄图把罪名推到苏雨浩和将军夫人的头上。
就算将军夫人以前张扬跋扈蠢笨如猪,可如今已经完全不同了,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无论和谁,简直是打一仗赢一仗,就没吃亏的时候。
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吗?
詹事摇头叹口气,躬身告退后离开去处理了。
钱家可能是顺风顺水太久了。
还当是从前愉贵妃没有被贬,钱老爷子没有被削官爵的时候呢。
他们张扬惯了,已经忘了钱家正在没落。
就算还背靠太子殿下,但是太子殿下如今的情形并不算太好。
母妃被贬为采女,母族又丢了官职无法再助一臂之力。
若非这宫里除了一个四岁小娃娃外并没有其他的皇子,这太子之位都不一定能稳当。
当今还做皇子那会儿,一场夺嫡可是血雨腥风。
詹事很快依据百里弘时的态度回绝了钱家人,钱老夫人闻言又气晕过去了,钱夫人哭哭啼啼的,眼睛肿的像核桃,说起气话来就有些不过脑子:“太子殿下怎么能袖手旁观?想想这些年来我们明里暗里为他做了多少事情?他怎么如此无情无……”
“住口!”钱大人瞪了钱夫人一眼:“无知妇人,再敢胡言乱语,小心我不客气。”
“难道我说错了吗?志昌已经死了,如今志峦也要问斩,这不是有心要绝我吗?”钱夫人哭哭啼啼,不管不顾:“太子殿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救一个人性命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吗?可他却连管都不管,简直没有心……”
“我让你住口!”钱大人又怒喝了一声,然后又像是被人抽了一棍子一般颓了语气:“就这样吧。”
“什么叫就这样吧?”钱夫人捏紧了手指:“老爷的意思是,让志峦去死吗?”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若是寻常人家的女儿也就罢了,多拿些银钱还能买命,可陈夫子不一样,他自己就有入宫面见的权利,如何压的住?更何况证据确凿。”钱大人叹一口气:“就当没有这个儿子吧,总归还有志平和志奎,以后多加教养,严加约束。”
“老爷,志峦的身上可是流着您的骨血,您怎么能这么无情?”钱夫人不敢相信的看着钱大人。
“以后严加管教,不要溺爱。志昌和志峦有今天,和你也脱不了关系,自古慈母多败儿!”钱大人一甩手:“这件事情就这样了,以后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