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留!”
风曜的声音,冷的如同寒冬腊月里的冰渣子,仿佛能沁入人的骨髓一般。
金灵眯了眼睛,身形一闪。
刀光凛冽之处,伴随着闷哼声起,必有鲜血飞溅。
金灵的衣摆却整洁如新。
钱越看直了眼。
不愧是活阎王身边的五灵卫,这身法,这武功,就是大内高手也比不上。
倘或自己身边也能有这么个高手,往后出门只带一个就够了。
钱越眼馋到忘了提醒,倒是苏雨昕一直都记着:“将军,戴面具的留个活口,其他人不要杀。”
无论之前的黑衣人还是青衣人,都没有要杀他们的意思。
可这戴面具的,无论是她刚刚亲手结果的那个,还是后来又出现的这几个,是真的想要他们命的。
这其中必有蹊跷。
“金灵,戴面具的留下一个。”风曜没问为什么,直接吩咐道。
至于其他人不要杀……
晚了。
金灵的刀,立刻就收住了去势。
他的柳叶刀法早已经练至大成,收放自如,就算如此突兀的停住也不会造成任何反噬。
金灵翻转手腕,刀背直接在一个青铜面具男的后脖颈上一磕,那个人立马就软成了一摊泥,倒在地上。
“这里除了他们,还有别人。”苏雨昕的心情已经平复下来了,抿着唇说道。
“好好搜查这里,无论死活都带回去。”风曜吩咐一句,然后看向还坐在地上的钱越。
“这次多亏了钱公子救我。”苏雨昕扯了扯风曜的衣袖。
“土灵,送钱公子回府。”风曜淡淡的吩咐了一句。
“是。”土灵点点头,上前扶起钱越,笑眯眯的说道:“钱公子,我送您。”
钱越一瞧见土灵那口大白牙,就想起那日他被土灵像扛麻袋似的扛回了相府,然后吐了个昏天暗地。
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抖,然后忙的摆摆手,说道:“不了不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他可不想再经历一次。
“这里距离相府还远着呢,钱公子不打算坐马车回去吗?”土灵依旧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问道。
“坐马车?”钱越愣了一下,然后立刻点点头:“好啊好啊,坐马车可以。”
钱越跟着土灵走出青石巷,就见阿福抹着泪儿冲上来:“公子,您没事儿吧?”
“爷这么厉害,能有什么事儿?”钱越一拍阿福的脑袋,说道。
“公子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阿福一手揉着脑袋,另一只手继续抹眼泪儿。
“你这次的功劳,爷会记着的。”钱越再次拍拍阿福的肩膀,说道。
“小的不要功劳,只要公子平安无事就好。”阿福的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天知道这一路上他多么害怕。
“钱公子上车吧。”土灵已经将马车赶到了钱越的面前。
“劳烦土护卫了。”钱越拱拱手,这才上了马车,阿福跟土灵都坐在马车外面。
上了马车后,钱越往座位上一靠,才发现腿脚都已经软的不成样子。
刚刚,可真是凶险。
幸而苏雨昕有几分将军大人的血性和果决,尽管心里怕极了,出手却丝毫不犹豫。
否则他们两个根本就等不到援军来。
钱越眯了眯眼睛。
经此一遭,他越发看不清苏雨昕了,心中对她的兴趣也越发浓了。
当然,此时的兴趣和之前的兴趣也不一样了。
土灵护送钱越主仆两人回相府,风曜则抱着苏雨昕回了将军府。
木灵已经先一步回来报信了。
所以宋桀早就备好了上等的药膏等着。
一见风曜抱了苏雨昕进府,就忙的迎上来,探手抓住苏雨昕的手腕。
实在是苏雨昕面相太奇特,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