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定是个圈套。
“娘娘!”钱嬷嬷倒了杯茶,放在床头柜上,压低声音道:“您看眼下所有皇子中,就只有寒王妃诞下一个小皇子,而且深得陛下的宠爱,连带着寒王殿下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太子之位也非他莫属了!~”
“可一旦凡王妃又生下一个小皇子,寒王两口子的心里又怎会平衡?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凡王妃滑胎,永除后患呐!”
钱嬷嬷认真分析了一通。
晏皇后听后,觉得有几分道理。
但她还是觉得这事儿有点玄乎。
柳千璃是何等聪明的人,她做过的坏事数不胜数,又何时被人抓到过?
更别说让她在早朝上被陛下数落了。
“除了她之外,还有谁会对凡王妃动手呢?”晏皇后陷入沉思当中。
钱嬷嬷张了张嘴,她想说恒王妃最有可能,可又怕娘娘叱骂她,于是钱嬷嬷又把话咽了回去。
与此同时,刺史府内。
高刺史坐在书房内,正提笔写着书信,丫鬟站在一旁掌灯。
“好了,哈哈!~”高刺史拿起书信,吹了吹上面未干的墨迹,“禹王殿下的这步棋走得当真妙哉,即
便被流放到河阳郡又怎样,只要寒王一倒,那太子之位还不是禹王殿下的?哈哈!”
丫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而是轻声问道:“老爷,信要送出去吗?”
高刺史站起身,硕大的啤酒肚都快把衣裳撑爆了,嘴唇上的两撇短髭也在轻轻抖动着。
他跟金郎中一样,都是宁墨禹的心腹。
只不过金郎中技不如人,早早就被扳倒了,他不一样,他从地方知府做到一方刺史,靠得就是心思缜密、左右逢源,又怎会说倒就倒呢?
“飞鸽传书,马上送到河阳郡去,麻利点!~”高刺史吩咐道。
“奴婢知道了!”丫鬟应了一声,叠好书信走了出去。
高刺史背着手站在窗前,眯起眸子,“明日早朝陛下就要拿寒王妃开刀,只怕这一次寒王府就要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了!”
禹王殿下许诺过他,等殿下登上皇位,就让他做中书令,统领整个中书省。
那不比这劳什子的刺史强上百倍?
漫长的黑夜渐渐过去,东方亮起一抹鱼肚白,万丈彩霞折射而出,绚烂缤纷,如千万条彩带飘舞在地平线上。
宇樊备好了马车,宁修寒和柳千璃用过早膳后,便去上早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