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儿说了,今晚要做全鱼宴,蒸的、炖的、烤的、腌的应有尽有。
宁修寒一想到香喷喷的鱼肉,连办公的心情都没有了。
长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为了能快点回到王府,宁修寒选择抄近路,专往那逼仄的小胡同里拐。
而此时身在王府的柳千璃也拾掇了一番,坐着马车出门了。
天色逐渐暗淡下来,当宁修寒又拐入一条小胡同时,眼前忽然出现一道倩影。
由于骑得太快,他好悬没撞到那人的身上。
宁修寒猛地捏紧刹车,抬头看去,“柳娇儿?”
这个女人不是失忆了吗?
怎会出现在这里?
只见柳娇儿穿着一身艳红色的曳地罗裙,白净的脸颊像剥了壳的鸡蛋,吹弹可破。
那精美的妆容很是亮眼,粉面桃花、人淡如菊,宛若仙子下凡一般,一颦一动都透着美意。
她手里捏着一把团扇,笑着上前,“寒王殿下,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许久未见,寒王还是那么英俊潇洒,就是胯下的自行车有碍他的身份。
“你等本王做什么?”宁修寒皱紧眉头,看她一眼就想吐。
柳娇儿晃了晃团扇,轻笑道:“殿下,我虽然
失忆了,谁不都认识,但唯独殿下的面容一直在我心里挥之不去!”
说到这里,柳娇儿抓住宁修寒的袖子,羞怯怯地说:“殿下,实不相瞒,这几日我天天都能梦到你,而且关于咱们从前的记忆我也慢慢回想起来了!~”
“殿下,你曾经是那么爱我、宠我、护着我,只要我哭一声,你就会难受很久,咱们之间的缘分不会就此断掉的,我知道殿下还爱着我,咱们再重续前缘好不好?”
这些话都是楚夫人事先写好的,柳娇儿翻来覆去的背诵,再添加一点个人的情感元素,简直是完美无缺了。
谁料宁修寒一把就甩开她,胃里一阵干呕,“柳娇儿,你还有脸跟本王提过去?你之前做了那么多腌臜事,害得璃儿容貌尽毁,挑拨本王跟璃儿的关系,又是下毒又是卖惨,如今你还敢跑到本王面前装孙子,你信不信本王现在就杀了你?”
宁修寒从没像现在这般憎恶一个人。
柳娇儿干了那么多坏事,就不怕天打雷劈?
“殿、殿下!~”柳娇儿泪眼朦胧地跪在宁修寒的面前,哽咽道:“我知道殿下讨厌我、嫌恶我,但你不能眼睁睁地看
着我在寂寞孤独中老去吧,呜呜!”
“如今禹王带着婉婷去河阳郡了,只留我一个人守着那破败不堪的王府,整日以泪洗面,吃不饱穿不好,还要看下人的脸色!~”
说到这里,柳娇儿抬起头来,朵朵泪花滑过脸颊,“殿下,念在咱们过去相好的份上,你就可怜可怜我吧,只要你肯原谅我,我、我做什么都愿意!”
呕!
宁修寒一个没忍住,差点吐出来。
这个贱女人真倒胃口,他突然连全鱼宴都不想吃了。
“柳娇儿,再不滚远点,就别怪本王不客气!”宁修寒眯起眸子,攥住腰间的佩剑,仿佛一坐即将喷发的火山。
“你既然做了大哥的王妃,却想着红杏出墙,勾引有妇之夫,你还要点脸吗?信不信本王把今日的事情告诉给父皇,看他怎么收拾你!~”
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一想到柳千璃从前做过的种种恶事,宁修寒就想将她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这样的女人,白给他都不要。
太埋汰。
“殿下,呜呜呜!”柳娇儿抱住宁修寒的大腿,嚎啕痛哭,“如今我爹已经不管我了,父皇和母后也很嫌弃我,如果连
你也这样对我,那我、那我就只能一死了之了,呜呜!~”
“殿下,求求你收留我吧,哪怕到寒王府做妾、做婢女,我也心甘情愿,我实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