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王看我做什么?”柳千璃挑了挑眉,幸灾乐祸道:“是你亲手把玉竹推下台阶的,大家伙儿可都看到了!~”
说着,她站起身,帮玉竹摸了摸脉。
这丫头毕竟是父皇的人,如果疼死就不好了。
诊疗片刻,柳千璃打开手提包拿出一粒药丸,塞到玉竹的嘴里。
“胎儿没了,玉竹只是失血过多,将养几天就好了!~”柳千璃淡淡道。
宁萧恒心里又急又气,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他吩咐手下把玉竹抬回去,沉吟良久才道:“本王跟你进宫!”
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就算他不进宫,柳千璃也有的是办法收拾他。
柳千璃闻言,转过身,打了个响指,“备车,进宫!”
皇宫御书房内,宁修寒正跟敬帝商谈南方旱灾的事情,魏公公突然进来禀报,“陛下,寒王妃和恒王来了!~”
宁修寒一听,微微眯起眸子。
看来二哥已经招供了,把他带到父皇面前,是想来个双重打击。
一想到媳妇把二哥怼到怀疑人生、快要气晕过去的画面,宁修寒心里就一阵畅快。
有一个贼拉厉害的媳妇真好。
不仅能时时为自己出头,还给他生了个大儿子。
宁修寒觉得一
生足矣了。
敬帝心情不太美丽,一听到‘宁萧恒’这三个字,心里就更恼火了。
刚刚修寒还跟他说二哥派燕国死士刺杀他们的事情,敬帝还有点怀疑呢,没想到璃儿这么快就把人带来了。
“让他们进来!~”敬帝皱紧眉头。
片刻后,柳千璃和宁萧恒步入大殿。
敬帝还没见到人呢,就听到一阵哭嚎声传了进来。
只见柳千璃哭天抹泪、呜呜咽咽地冲到敬帝面前,一膝盖就跪在地上,哭得那叫一个伤心啊。
“呜呜呜,唔,嗷,咳咳,父、父皇,呜呜!”柳千璃抱着敬帝的大腿,鼻涕和眼泪蹭了他满裤腿都是。
敬帝:“??”
宁修寒:“??”
璃儿这么怎么了?
他们鲜少见到这个女人痛哭流涕,恐怕这次是被伤透心了。
宁萧恒也是满头小问号。
什么情况?
方才在进宫的路上,柳千璃还劈头盖脸地臭骂他一顿呢,怎么一到父皇面前就情绪失控了呢?
她一定是装的。
想博取敬帝的同情心,然后狠狠地罚他。
“璃儿,你起来说话!~”敬帝扶了扶她。
“不,儿媳不起来,呜呜!”柳千璃眼圈都哭红了,抽出秀帕擤了擤大鼻涕,然后继续
呜咽,“呜呜,父皇,你一定要为儿媳做主啊,恒王他昨晚居然派死士刺杀儿媳和王爷,他、他不顾兄弟情分、手足相残,他简直是天理难容啊,呜呜!”
她知道敬帝最讨厌那种兄弟间相互残杀的事情。
所以专听他不爱听的说。
宁修寒憋不住笑,他媳妇的演技简直是天衣无缝呀!
她表现的越可怜、越委屈,父皇就越来气、越恼火。
果不其然,敬帝听后,猛地看向宁萧恒,怒声质问,“可有此事?”
这个狗东西,竟然做出这等不堪之事,看来自己从前对他的处罚太轻了。
宁萧恒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低着头,不好意思开口。
“朕问你话呢!哑巴了吗?”敬帝吼了一嗓子。
宁萧恒吓了一跳,额头上挂满了汗珠子。
犹豫良久,他才把心一横,喃喃道:“那些死士,确实是儿臣派去的,儿臣本打算吓唬吓唬他们,并没想痛下杀手!~”
“你说谎!”柳千璃泪眼朦胧地瞪着他,“你把刀都夹在我和我家王爷脖子上了,这叫吓唬吗?要不是外祖母派景浩和紫萝保护我和王爷,我们早都成了刀下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