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修寒缓了缓心神,长吁一口气。
也好,煜儿也是他的儿子,他也很喜爱。
只是那小瘪犊子太黏着璃儿了,等他回到王府后,得跟儿子好好谈谈,不能让他把着娘亲不放。
敬帝和贤妃睡醒后,厨房已经准备好了饭菜。
突然放松下来,敬帝食欲大开,吃东西也不挑食了,馒头花卷面条什么都行。
主要是他跟贤妃啃了太多天窝窝头,连像样的小咸菜都没有,突然见到这么多好吃的,他真想让自己长两个胃,能多吃一些。
“父皇,您慢点吃,不然胃里会难受的!~”柳千璃提醒道。
敬帝狼吞虎咽了一通,才放下筷子,“你就让朕放纵这一次吧,吃饱饭赶路才有力气!”
“父皇!”宁修寒突然想起一事,“晋安城吴太守勾结余孽、欺君罔上,父皇打算怎么处置他?”
下午的时候,陈玉刚已经回到晋安城,把吴太守和吴秋月押送到山庄来了。
敬帝听后,冷哼一声,“哼,那等狗官罪大恶极,天理难容,传旨,罢去吴太守的官职,抄没家产,但凡与吴太守有过暗通曲款的人一缕打入天牢,听候发落。至于吴太守,先把他押到天都城去,朕想知道船上的那伙黑衣人到底
是谁派来的!~”
“父皇!”柳千璃抿了口茶,淡淡道:“儿媳觉得吴太守跟船上的那伙人应该不认识!”
申路凯跑了,所有线索就断了。
要想把上官乔云等人揪出来,她还得寻找其他办法。
敬帝闻言,微微皱眉,“那他们到底是何来历?”
把他押送到燕国有什么目的?
宁修寒道:“父皇,儿臣和璃儿在来晋安城的路上曾遭到刺客的伏击,儿臣猜测那些人是二嫂派来的!”
“你是说乔云?”敬帝满脸惊骇,“她哪能做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情?她疯了吗?”
已经胆大到敢劫持他和贤妃了,这是要谋权篡位啊!
“你们可有确凿的证据?”敬帝问道。
若能找到证据,他回去后就废掉宁萧恒的王位,把他关到宗人府去。
至于上官乔云,即便燕国国君想护着他,敬帝也得讨个说法。
宁修寒摇摇头,“没有证据,儿臣和璃儿遭到伏击后,又遇到了一个戏班子,船上的那些黑衣人,就是戏班子的成员。”
“他们千方百计地想把父皇和母妃送到燕国去,就是想逼迫您发号施令,搅乱朝廷,祸国殃民,让您当一个任人摆布的傀儡皇帝!~”
贤妃听后,气得
饭都吃不下了,“这个老二媳妇哪能这么过分呢?从前本宫看她还挺稳当的,没想到却是毒蝎心肠!”
“哼,最毒不过妇人心!”敬帝眯起眸子,“假以时日,朕一定要把这些奸佞之人斩杀殆尽!”
既然没有证据,敬帝又不能把宁萧恒和上官乔云怎么样,所以只能暂时咽下这口闷气。
“还有那个金彩儿,真是死有余辜,她竟然妄想坐上皇位、当女帝王,她可真敢寻思!”
敬帝背着手走到窗前,望了望庄外正在焚烧尸体的浓烟,“以为有金参事给她出谋划策,她便可高枕无忧了,殊不知,金参事那逆贼的心比她还狠毒!~”
敬帝亲眼见证了两位逆贼的死亡。
金参事杀了金彩儿,黑衣人又杀了金参事。
为了争夺权力,已经有多少人丧命了?
他的儿子宁墨宸,他的岳父金镇山,不都是为了那高高在上的皇位吗?
“父皇,这件事已经过去了,眼下最要紧的是马上回到皇宫,去给大臣们一个交代!~”宁修寒道。
面对众臣们的压力,太上皇一个人也拖不了太久。
敬帝‘嗯’了一声,轻轻颔首,“是该回去了!”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众人便起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