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关进柴房的一刻,吴秋月吐得昏天暗地,整个人也像坠入冰窟窿一般,全身寒气逼人。
她哆哆嗦嗦地瑟缩在柴房一角,很快便昏迷过去。
真希望爹爹能回来看看她,自己的女儿都快被人欺负死了,爹爹也不闻不问。
柳千璃让管家把饭菜倒掉,然后去附近的酒楼买了几个大肉包子回来。
“殿下,王妃,奴才听说,你们把我家小姐关到柴房去了,这、这有点过分了吧?”管家鼓起很大的勇气,为吴秋月抱不平。
此地是太守府,是整个晋安城权力最大、也最奢华的府邸,他们不仅明目张胆地占领了,还对太守大人的千金非打即骂,这也太霸道了吧!
柳千璃瞥了管家一眼,冷笑一声,“怎么,管家也想去柴房陪吴大小姐作伴吗?”
“奴才、奴才不是那个意思!”管家额头上挂满了汗珠子。
“那就把嘴闭上!”柳千璃喝了口茶水,“本王妃让你买的被褥枕头什么的,都买回来了?”
在找到父皇和母妃之前,她就打算住在这里了。
管家擦了擦汗,“已经买回来了!~”
王妃的命令他是半点也不敢违背。
“行,你先下去吧!”柳千
璃摆了摆手,她还要继续研究舆图,把可疑的地点标记出来。
管家悻悻地退了出去,吩咐丫鬟们把被褥铺好。
宁修寒帮柳千璃揉了揉肩,笑着劝道:“璃儿,歇一会吧,别累坏了身子!”
他知道璃儿想尽快把父皇和母后找回来,但这事越是着急,就越没有头绪。
柳千璃捏了捏眉心,收好舆图,回到卧房午睡去了。
吴秋月在柴房醒了吐,吐了晕,只是半天的工夫就被折磨得不成样子。
她哪能想到,在自己家还被人欺负成这样,简直是没有天理了。
下午时分,孙都尉匆匆来到太守府。
“殿下,王妃,下官已经派出所有人全城地毯式的搜索了,可依然没有陛下的消息!~”孙都尉一脸焦虑道。
宁修寒把舆图拿出来,指了指上面标记的地方,“孙大人无须在城内搜索,父皇和母妃很可能被关押在城外的某个庄子内,你带人先逐一排查这几个地方吧,若是见到那群余孽,格杀勿论,不必留活口!”
金镇山虽然死了,但他手下的残余势力还有不少。
这些人专门为金彩儿一个人效力,既是国家的蠹虫,也是朝廷的威胁,所以必须要斩草除
根。
孙都尉盯着舆图看了片刻,隐隐有些诧异,“金彩儿何苦把陛下藏得那么远呢?”
宁修寒听后,冷冷一笑,“如今父皇是金彩儿手中最大的筹码,不把父皇藏好了,他们所筹谋的一切就会前功尽弃,而且金镇山这些年在外面买几个庄子也是一句话的事,没什么好惊讶的!~”
金彩儿有金参事为她出主意,做事肯定是小心谨慎、细致入微的。
在这场斗智斗勇的角逐中,只要稳住心神、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便可运筹整个局面。
孙都尉拱了拱手,“好,下官即刻带人去查!”
与此同时,山庄会客厅内。
金参事看着眼前一脸狼狈相的吴太守,紧紧蹙起眉头,“没用的东西,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你太让我失望了!~”
吴太守衣衫凌乱,头发也乱糟糟的。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到山庄来,就怕寒王夫妇把他大卸八块。
“哎呀,金大人,现在不是说这个事情的时候,你快想想办法,把那对狗男女赶出晋安城啊!他们不走,我这太守都做不成了!”吴太守唉声叹气道。
不仅做不成官,他的宅子都被人占了。
一想到秋月被人折磨
的画面,他就心如刀割,真想马上冲回去把女儿救出来。
金参事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