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南侯和宁墨宸有所动静之前,淑妃需要把皇宫内外的障碍扫清。
寒王府在她眼中就是一根坚硬的铁钉子。
不把钉子拔出去,爹爹和儿子就不能冒然出手。
“娘娘,您打算怎么做?”蒋嬷嬷低声问道。
淑妃靠在被垛上,侧过脸去看着窗外萧瑟的风景,“本宫在这庵堂中修行这么多年,每日吃糠咽菜、粗茶淡饭,身体早都垮掉了。”
“你放出消息,就说本宫身子抱恙,命不久矣,没有好的治疗条件。”
“这事儿最好能传到陛下的耳中,看他是什么反应!~”
蒋嬷嬷听后,隐隐有些诧异,“娘娘的意思是,想重回宫中?”
谁不知道敬帝当年最宠爱的妃子就是淑妃了。
她命不久矣,敬帝又怎会忍心让她在庵堂受苦?
淑妃没有回答,而是眯起眸子,搓了搓手中的佛珠,“那寒王妃有几分姿色,能把陛下迷惑得神魂颠倒,可见他们在私下里应该有一腿!”
蒋嬷嬷抽了抽嘴角,“娘娘,陛下可是寒王妃的父皇啊!~”
娘娘这脑回路咋这么清奇呢?
如果敬帝与寒王妃有染,那寒王殿下不是被自己的亲爹给绿了吗?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
“呵,皇家的生活可不就这么乱套吗?”淑妃冷冷地眄
了她一眼,“为了达到目的,绿一绿又何妨?”
“那寒王妃长得跟狐媚子似的,谁能保证她是干净的?”
人心隔肚皮,这世上的每个人,谁没有点花花肠子?
“娘娘,晴公主回来了,眼下她正住在定安侯府中。奴婢听闻她手握重兵,势力非常强大。”
“若宸王殿下和侯爷有所举动,晴公主那边会不会?”
蒋嬷嬷一脸担忧道。
淑妃淡淡地笑了,若没有更加强大的力量支撑,他们敢颠覆一个王朝吗?
“尽管放出风去,其他事情不用你操心!~”淑妃绷着脸道。
“知道了娘娘!”
皇宫,勤政殿内。
敬帝正捻着羊毫,一边揉太阳穴,一边批阅奏折。
黄公公被派出去至今都杳无音信,敬帝担心他是不是被俘了。
东南沿海风云动荡,像一头凶猛的狮子,虎视眈眈地盯着天都城。
宁墨宸所在的封地虽然没什么动静,但谁能保证他没在在暗中招兵买马、扩充军备呢。
大梁国表面上看一派繁华似锦,实则是内忧外患,像一艘在暴风雨中飘摇的小船,随时都有倾覆的可能。
“陛下!~”魏公公轻手轻脚地走进来。
敬帝批完一本奏折,才‘嗯’了一声,“何事?”
魏公公犹豫稍许才道:“陛下,
奴才刚刚听到消息,传闻淑妃娘娘身体抱恙、重病在床,恐怕、恐怕活不了几天了!”
“什么?”敬帝面色一滞,心脏突突直跳,“她患了何病?”
上次璃儿还跟他说,淑妃身体无碍,只需慢慢调养便可痊愈。
这怎么没过几天她就命不久矣了呢?
“奴才、奴才也不清楚。”魏公公低下头。
敬帝放下羊毫,沉吟片刻,“马上派欧阳太医去法华庵一趟,无论如何也要医好淑妃!~”
这女人纯粹是给自己找罪受。
宫中锦衣玉食,要什么没有?
她偏偏跑出去当尼姑。
“是!”魏公公应了一声,快步离开了。
太医院门口。
柳千璃背着双手溜溜达达地走来。
前几日欧阳太医给她写信,求一副治疗风寒和热伤风的秘方。
这对柳千璃来说不算什么难事,她脑海中的秘方太多了,送给欧阳太医一副也无妨。
“寒王妃?”魏公公愣了一瞬,连忙上前行礼。
“魏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