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身穿一袭暗红色袍,虽然中年发福,但五官却很俊朗。
庄妃见状,‘嗷’地一声就扑了过去,呜咽道:“呜呜呜,爹爹,您一定要给女儿做主啊!”
“女儿可不想一辈子都关在这种破地方,再待下去,女儿宁愿去死,呜呜!~”
来者不是旁人,正是当朝的苏首辅。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把庄妃从地上提溜起来,厉声训斥,“哭哭哭,你除了哭还会干啥?”
“身居后宫这么多年,你是一点都不中用啊!嗐!~”
别说陛下的七分宠爱了,就连一分,她都争取不来。
庄妃推开苏首辅,跺了跺脚,“那爹爹倒是让陛下把我放出去啊,我天天在这诵经礼佛,难道是想让佛祖来宠爱女儿吗?”
苏首辅一听,气得火冒三丈,恨不得掐死这不争气的女儿。
“瞧瞧你说得这叫人话吗?”苏首辅皱紧眉头。
他在这一年半中几乎天天都去见敬帝,为女儿求情。
可敬帝压根就不搭理他。
无奈下,苏首辅又去找晏皇后,同样是热脸贴上冷屁股,吃力不讨好。
“你别嚎了,为父就算豁出去这张老脸,也得把你救出来!~”
说完,苏首辅甩了甩宽袖,阔步离开了。
庄妃擦干泪水,本想喝口茶水顺顺气,谁知
柳千璃却背着双手走了进来。
她用脚尖勾住门扇,‘呯’地一声关上佛堂的正门,唇角扬起一抹狡黠的笑容。
庄妃大惊失色,“你、你不要过来啊!”
这贱人,都过去一年半了,咋还没消气呢?
“寒王妃,咱们之间的仇怨已经了了,你别欺人太甚啊!~”
柳千璃闻言,撇了撇嘴,“咱们间的恩怨虽然了了,但不代表你跟别人没仇!”
庄妃吓得连连后退,战栗的娇躯靠在柱子上,眸光中柳千璃的身影在她面前逐渐放大。
凤宁宫。
晏皇后刚刚打发了苏首辅,心里烦躁得不行。
她抱着一只纯白色雪狸猫儿,狠狠地捋它的毛发。
“喵!喵!~”
猫儿被她磋磨得都快呛毛了,心里同样很郁闷。
它趁着晏皇后不备,突然亮出利爪,猛地挠了她一下。
“哎哟,这该死的畜生,竟然敢挠本宫!”
晏皇后雷霆大怒,使劲摔了它一下。
“喵!~”
猫儿的身躯虽然柔软,韧性很好,但也架不住她这么摔。
一声惨叫乍然响起,雪理猫咪的头重重磕在地毯上,撞得它走路都打晃了。
“不知好歹的畜生!”晏皇后咒骂一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背。
白嫩的肌肤上残留着三道血痕,伤口很深,
鲜血已经淌到指甲套上了。
恰在这时,宁萧恒拎着一只水果篮子走了进来。
“母后!”
他托人在南方弄来一筐橘子,特意来孝敬母后。
“母后,您的手流血了,钱嬷嬷呢,快让太医过来,给母后包扎伤口!~”
“不用了!”晏皇后紧紧邹着眉头,用秀帕捂住手背。
她一看到宁萧恒那副无能的死模样,心里就更烦了。
“萧恒,不是母后说你,你这些年到底做过一件大事吗?嗯?”
“你大哥都被老六那两口子害成什么样了,你却连个屁都不放!”
“你自己想想,在这一年多中,因为这件事我说过你多少次了,你听进去一句了吗?”
晏皇后越说越来气,声音都颤抖了。
“你大哥要是当不上太子,你以后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就凭老六两口子的心眼,他们一定会把咱们赶尽杀绝的!~”
“你一点居安思危的意识都没有,纯粹是个酒囊饭袋,啥忙都帮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