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说这话呢?
还不是看他倒台了,失势了,变成穷困潦倒的闲散王爷了,才翻脸不
认人吗?
柳娇儿心里也憋着一肚子闷气。
她抬起绣花小鞋,‘哐啷’一声踹翻了椅子,抱着胳膊道:“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
“你要是有本事、有能力的话,也像修寒哥哥那样,混个人样回来啊!~”
“天天就知道跟女人发火,你算什么男人啊?”
连头畜生都不如。
她现在可不怕宁墨禹了。
毕竟他穷得就只剩下一身饥荒和骂名。
自己好歹还有柳博阳的救济,不至于被饿死。
再瞧瞧宁墨禹,现在是面黄肌瘦,跟一条瘦狗似的,哪还有当初的半点风采?
“贱人,你刚刚叫老六什么?修寒哥哥?”宁墨禹怒火中烧。
“没错,他在我心中,是永远的修寒哥哥!~”柳娇儿梗着脖子。
现在哪怕让她到寒王府做妾、做奴婢,她也一百个愿意。
宁墨禹的自尊心碎了一地。
他冲过去就扇了柳娇儿一耳光,“贱人,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心里的那点花花肠子。”
“你想要出去水性杨花、风流快活,本王偏偏不休你,就让你在这穷酸的王府中孤独终老,守一辈子活寡!~”
宁墨禹双眸猩红,如一头暴躁的野兽,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杀气。
“
你听好了,马上给婉婷准备聘礼,若是没有,就把你自己的嫁妆拿出来!”
“今个儿婉婷要是嫁不进来,本王就拿你是问!~”
话落,宁墨禹把柳娇儿狠狠地甩在地上,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死女人,跟他斗,还嫩了点。
柳娇儿捂着脸,表情狰狞恐怖。
“废物东西,你除了欺负我、殴打我之外,还有什么能耐?”
居然连她的嫁妆都不放过,这废物王爷已经不能用恶心来形容了。
如鸢小心翼翼道:“王、王妃,眼下也只好先拿您的嫁妆去应付一下了!~”
这王府上下,已经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柳娇儿心里一阵委屈,泪水溢出眼眶,透着浓浓的心酸和苦涩。
事情怎会变成这样?
她当初明明能当上太子妃的。
柳千璃,这一切都是你害的,你不得好死。
无奈下,柳娇儿只好拿出自己的妆奁,从里面挑出一对色泽黯淡的耳坠交给如鸢。
“去把这个给婉婷送去吧!~”
如鸢见状,张了张嘴,把想说的话咽回肚子。
这么破旧粗糙的耳坠,跟那草编的镯子有什么区别?
罢了,王妃抠门,她也没办法啊。
如鸢收好耳坠,便乘坐马车奔侯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