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秦公公面色一慌，转身就往庄内跑。
太上皇这些年的身体一直都不太好。
他出门在外，身边是没带太医的，因为秦公公就懂医术。
开药问诊、摸脉疗伤都不在话下。
柳千璃见秦公公着急忙慌的样子，也提着裙裾快步跟上去。
“秦公公，不知太上皇患了何病？”柳千璃一边走一边询问。
秦公公急得额头上沁着一层薄汗，他根本顾不上擦，叹息道：“是老毛病了，太上皇他年轻时候就患了头晕症。”
“老奴给他开了不少药，可依然没啥效果，只可缓解，不能根除啊！~”
说完，秦公公又瞥了眼身旁的小太监，“太上皇用过晚膳后，可吃药了？”
“吃过了，方才太上皇在后花园练剑，练着练着就昏迷过去了！~”小太监惶恐道。
柳千璃听后，在心里琢磨片刻。
老年人患头晕症几乎都是高血压或心脑血管疾病引起的。
但听秦公公说，太上皇在年轻时候就出现这种症状了。
而且还越来越恶化。
这让柳千璃不免有些诧异，太上皇年纪轻轻就把身体糟蹋完了？
寝殿内，簇拥着一大群丫鬟和下人。
秦公公进来后，直接大手一挥，都
撵了出去，“你们出去候着！~”
“是！”
柳千璃绕过一扇屏风，一眼便看到躺在床榻上的白髯老者。
他面色苍白，双眸紧闭，两道剑眉微微皱着，似乎在承受难以言喻的痛苦。
秦公公紧忙走过去，掐住太上皇的脉搏，嘴里呢喃道：“难道又恶化了？”
“不对啊，奴才明明是新调配的方子，药效比从前的还强力几分，为何会晕倒呢？”
秦公公嘟嘟囔囔，又是翻太上皇的眼皮，又是掐人中，就差给他针灸了。
“秦公公，不如让我来试试？”柳千璃道。
秦公公无奈地摇摇头，“小阿璃，你不懂医术，看了也是白看啊！~”
唉，这都什么时候了，小阿璃还跟他开玩笑。
柳千璃忍俊不禁，拍了拍秦公公的肩膀，“无妨，让我瞧瞧吧，没准儿就出现奇迹了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手提包中拿出听诊器和血压计。
秦公公愣了愣神，看了看这两样从没见过的东西，好奇道：“这、这是什么？”
“等会儿再跟你解释！~”柳千璃拨开秦公公，径直坐到床头的绣墩上。
太上皇的血压偏高，并不严重。
高压一百三十五，低压八十八。
这种程度的
血压，是不可能导致昏迷的。
柳千璃又戴上听诊器，开始检查太上皇的心肺。
“唔？”柳千璃皱弯柳眉。
“怎么了？”秦公公急声问道。
太上皇可千万不能出事，哪怕把他的脑袋摘下来，换太上皇一条命都行。
这些年太上皇断断续续地也回过几次天都城。
但每次临走前，陛下都耳提面命地叮嘱他，一定要照顾好太上皇的身体。
眼下他们距离皇城就差一道门槛了，太上皇却倒下了。
“心脏出了问题！~”柳千璃仔细诊疗片刻，摘下听诊器。
“太上皇的心率跳动很慢，导致心肌缺血，保守估计已经形成房室传导阻滞了。”
“大脑供氧不足，便会产生头晕眼花，耳鸣目眩等症状。”
秦公公对这些新颖的术语不太了解。
他只知道心脏一旦出了问题，那就离死不远了。
“太上皇年轻时眩晕严重么？”柳千璃问道。
秦公公挠了挠手背上的大包，这是蚊子刚刚叮咬的。
“时而严重，时而不严重，反正这个病已经伴随太上皇很多年了。”
“宫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