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外祖父!~”柳千璃唤了一声。
随后又使劲掐了宁修寒一下,用眼神威胁他,“放我下来!”
狗王爷手劲真大,勒得她胳膊都疼了。
宁修寒有些不情愿地放开柳千璃,又用手蹭了蹭自己艳丽的红唇。
唇脂已经干了,必须用帕子蘸着皂角水才能擦下去。
一想到自己被死丫头害得丢尽了脸面,宁修寒就怒火难消,满肚子怨气。
他‘哼’了一声,气鼓鼓地离开了。
再磨蹭下去,他就赶不上早朝了。
马车上,宇樊打来一盆水,沾湿手帕,帮宁修寒擦脸。
他一路都憋着笑,表情似笑似哭,痛苦极了。
“滚下去!~”宁修寒一把抢过帕子,怒骂一声。
宇樊身子一抖,差点笑出声来。
他犹豫片刻,喃喃道:“殿下,属下觉得王妃挺可爱的,您犯不着跟她生气!”
王爷平时总是板着一张脸,偶尔乐呵一下也挺好的。
再说了,纵观阖府上下,谁敢在王爷的脸上画王八啊!
“滚!”
“诶!~”
老侯爷把柳千璃叫到正厅谈话。
屋内的气氛很低沉,静谧无声。
唯有老侯爷吸溜口水、嘬牙花子的‘嘶嘶’声。
“外祖父,您的牙怎么了
?”柳千璃问道。
“孙儿这里有牙疼药,效果很好,您吃上一些吧!~”
“不用了!”老侯爷皱了皱眉,看向柳千璃的眼神带着些许无奈。
这个丫头,从前可没这么活泼乖戾,性格总是闷闷的,内向少语。
甚至有些嫉恶如仇,善妒成性。
“璃儿啊,你现在性子太浮躁了,再这样下去,恐怕会有失寒王妃的身份。”
老侯爷轻叹一声,缓缓开口,“心静即声淡,妄迹世所逐。”
“心若是漂浮,对万物的理解也会偏执。”
“这样吧,外公给你介绍一个人,你去找他谈谈,虚心求教,没准儿就静下心了。”
柳千璃听后,凤眸中荡漾着万丈佛光。
她觉得外祖父这副神态,简直都快立地成佛了。
“那人是谁?”
“他叫秦小楼,是外公多年前收下的门生,此时就在安国寺中修禅讲佛!~”
柳千璃吁了口气。
“原来是个和尚!”
她知道外祖父有很多门生。
有威风凛凛的大将军,有身居朝堂的高官,也有富甲天下的商人。
可这庙里的和尚是怎么回事儿?
老侯爷勾唇轻笑,“璃儿去看看就知道了!”
恰巧魏公公过来,称敬帝有事找老侯爷
商谈。
他简单拾掇一番,便进宫面圣去了。
柳千璃在主院坐了一会儿,回去换了身素朴的衣裙,带着柳小娥走出侯府。
既然是外祖父介绍的高人,她总得见上一见。
“哼,那对狗男女,竟然在侯府追追打打,脸皮都不要了!”
柳婉婷坐在摇椅上,绞着秀帕,“真能嘚瑟,秀恩爱给谁看呢?以为本小姐会嫉妒吗?呸,可笑死了!~”
“这里可是侯府,是本小姐的家,他们鸠占鹊巢,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翠竹:“???”
小姐,人家打闹,跟您有啥关系啊?
翠竹不是很喜欢自家小姐的品格和秉性。
起码人家小两口嬉笑打闹,是光明正大的。
可您跟禹王殿下偷偷摸摸,在暗中苟且,根本见不得光。
自从宁墨禹回京后,柳婉婷就三天两头地往禹王府跑。
今天送点栗子糕,明天又送茶叶的。
她现在已经完全无视了柳娇儿,甚至把禹王府当成了自己家。
“那个贱人干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