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鸢站在一旁研磨,眼睛瞄向书信的内容,不禁有些愕然。
王妃,您这么做真的好吗?
这要是让禹王殿下知道了,您不被打死,也得被扫地出门啊!
不对,她上次明明偷听到,殿下让王妃故意接近寒王。
难道是,有了禹王殿下的默许,王妃才这般肆无忌惮么?
柳娇儿写完最后一个字,低头吹了吹潮湿的墨迹。
“希望修寒哥哥看了,能回心转意,想起我的好!~”
她拿起书信,扬起一抹浅浅的笑容。
洋洋洒洒数百字,都是柳娇儿推心置腹、仔细斟酌出来的。
曾经修寒哥哥与她花前月下,谈笑风生。
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情愫和感怀。
他们虽然没有肌肤之亲。
但得不到的,才更容易勾起往昔的记忆。
“如鸢,信鸽准备好了吗?”
柳娇儿卷起信纸,塞进竹筒之中。
飞鸽传书,这是她跟宁修寒传递真情的纽带。
信鸽早已被驯化出来,可直达寒王府的主院。
如鸢应道:“已经准备好了。”
“嗯!~”柳娇儿点点头,把信筒递给如鸢,“送出去吧!”
她要化一个美美的妆,穿上自己最鲜亮明艳的衣裙。
这个约会,对她至关重要。
“知道了王妃!”如鸢
福了福身子,出去放鸽子了。
她真希望王妃能安分守己一些。
有些苦,都是自己招来的,无关他人。
寒王府,主院。
柳千璃正在花棚内浇水。
通过几日细心的照料,枯萎的君子兰重新焕发生机。
翠绿的嫩芽长满花枝,上面挂着几滴晶莹的水珠。
宁修寒在碧月湖挖回来的木芙蓉,蔫蔫的杵在泥土之中。
半死不活。
这种野花不容易栽培。
别看它们在野外成朵成朵的绽放。
可一旦破土而出,就是另一种效果了。
花儿也会水土不服的。
“狗王爷,养这么多花做什么?”
柳千璃活动一下腰肢,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
“他想做花花公子吗?”
柳千璃低声抱怨。
每天还得帮狗王爷照料花,这不是找罪受么!~
还好宁修寒没有食言,已经让工匠们去灵松院修建书房了。
“王妃,王妃!”柳小娥匆匆跑进花棚,手里还抱着一只肥鸽子。
“王妃,这只鸽子落在主屋的窗台上,奴婢看它长得又大又肥,就给您抓来啦!~”
她知道王妃做的烤乳鸽最好吃了。
这么美味的食材,岂能浪费掉?
柳千璃捏了捏下巴,看到肥鸽子的腿上,绑着一只信筒。
她摘下来,
展开书信扫了一眼。
“靠!~”
柳千璃爆了句粗口。
这么恶心的情诗,她都快看吐了。
世界上竟然还有如此犯贱之人,明明都嫁为人妻了,还勾引自己的妹夫。
其心可诛啊!
“这柳娇儿,还真是贼心不死呐!~”
信中的每一句话,都是对宁修寒的思念和眷恋。
缱绻情深,字句温柔。
让宁修寒不要蹉跎岁月,只有与心爱之人在一起,才会幸福终身。
这般倥偬迫切之言,把柳娇儿的绿茶本质真真切切地暴露出来。
书信的最下方,竟然还画了一个唇印。
那大嘴唇子,跟洗脸盆似的,让柳千璃阵阵作恶。
柳娇儿约他戌时三刻,在北街万花园中见面。
宁修寒若是不去,她就服毒自杀。
“哼,上次在宫中玩上吊的把戏,这次又改成服毒了!”
柳千璃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