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宁宫内,晏皇后正在绣花。
她的女红不错,自己的香囊和帕子,就是她亲手绣的。
之前还给香寒公主绣了面纱,可惜对方没收下。
“皇后娘娘,月桃来了!~”晏皇后身边的钱嬷嬷上前禀报。
月桃是她安插在贤妃身边的细作。
那边只要有个风吹草动,就会传到凤宁宫。
晏皇后眼睛一亮,“让她进来!”
“是!~”
片刻后,宫女月桃捣着小碎步走进来。
“奴婢叩见皇后娘娘!”
晏皇后抬了抬手,潋滟的眸子盯着月桃,“起来吧,金蔷宫那边有什么动静?”
贤妃那个骚狐狸,整天跟陛下发洋贱。
昨夜敬帝就是在金蔷宫就寝的。
肯定又惹出了什么香艳之事,故意气她的。
月桃低垂着头,喃喃道:“回禀娘娘,贤妃跟寒王妃,她们、她们打起来了!~”
“什、什么?”
晏皇后瞳仁一缩,猛地站起身。
手中的绣花针好悬戳到胳膊。
这柳千璃果然长能耐了,都敢跟贤妃动手了?
她就不怕陛下苛责她吗?
只要惹了敬帝不快,那她儿子宁修寒,在朝中就会失去宠信。
自己的两个儿子不就有机会了?
“你可看仔细了?”
晏皇后眯了眯眸子。
像是不敢相信似的,又问了一遍,“她们真的打在一起了?”
贤妃一向很注重自身的形象。
端庄娴雅,知性大方,品行兼优。
所以才把敬帝迷得神魂颠倒,乐不思蜀。
月桃重重点头,“千真万确,贤妃娘娘的鼻子都被打出血了,香寒公主还过去劝架了呢。”
晏皇后闻言,内心喜不自胜,差点笑出声来。
哈哈哈,贤妃啊贤妃,你也有今天。
柳千璃咋不加把劲,直接掐死你呢。
活该!
晏皇后心里直呼过瘾。
“很好,太好了,这等画面要是让陛下看到,就有意思了!”
“看看那个贱人的真面目有多狰狞、多恐怖、多么惊悚瘆人!”
“陛下与她同床时,可得加点小心,别被那个贱人活活吓死!~”
钱嬷嬷轻咳一声,提醒道:“娘娘,眼下皇上正在养心殿批折子,您要不要去知会一声?”
“当然要去!”晏皇后随手扔了绣花针。
“这样‘婆媳和睦’的画面,陛下若是不亲眼看看,那多可惜啊!”
话落,晏皇后提起裙裾,匆匆走出大殿。
金蔷宫。
贤妃哆哆嗦嗦地指着柳千璃,骂得嗓子都哑了。
“你、你这
个不得好死的狐狸精,把修寒迷得团团转,这还不算,如今连香寒也被你洗脑了!~”
“你给本宫等着,这件事,没完!”
她已经很久没生这么大的气了。
往日在后宫受了委屈,都有敬帝护着她。
今日她单独面对柳千璃,论口才、论拳头,她都没讨到好处。
贤妃心烦意乱,眼皮突突直跳。
柳千璃慢条斯理地坐在椅子上,不慌不忙道:“母妃不明事理,儿媳也不能站着不动被你打吧!”
死老太婆,你骂不过就打,打不过还骂。
你这叫胡搅蛮缠。
“柳千璃,信不信本宫现在就让侍卫把你拿下,扔进水牢里严刑拷打,永远不见天日!”
她堂堂贤妃娘娘,这点权利还是有的。
只是要承担一大堆后果。
柳千璃捋了捋被揪乱的头发,笑着道:“当然信,但母妃不敢这么做,知道为什么吗?”
贤妃和宁香寒对视一眼,随后又紧紧盯着她。
她们想知道,柳千璃哪来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