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来,年龄大了,没什么事就捣鼓点东西,快坐下,别站着”。
张楚楚将东西放在桌子上,“给爷爷买的一点水果”。
华士农笑道:“行,太客气了”。
华士农回到厨房,陆尚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这是个两室的户型,家具比较简单,一看就是属于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的装修风格,但到处收拾得很规整,简单而温馨。
华士农重新走了出来,端着一个盘子,里面放了几个很可爱的糕点,像是奶黄包,只是做成了小动物的模样。
“来你们尝尝,刚出炉的奶黄包,没什么事就尽做些小玩意儿,有时候小孩儿过来爱吃这个”,华士农像是一个慈祥的老人一般,热情的款待着他们。
陆尚他们一人取了一个,吃了一口,“摁,很软很香,里面的馅料也不腻,老先生这是技多不压身啊”。
华士农呵呵笑道:“不是什么好本事,只是随便弄的”。
华士农坐在陆尚的对面,笑道:“我这人不习惯拐弯抹角的说话,就直接说了,你们的来意我很清楚,之前那边也和我简单的说了一下,之所以答应和你们见面,我也有自己的一番考虑”。
陆尚吃掉奶黄包,伸手说道:“华老先生请说”。
华士农似乎陷入了一些回忆,缓缓说道:“我从二十五岁开始做药物研究这一领域,到前年退休一共做了四十年,刚好四十年,这四十年当中,我几乎有90%的时间都是在实验室里卖弄度过的,我的一生都是和动植物以及各种元素打交道,到老了,才发现自己孤独一人,只剩下一个年迈的老母亲陪着我”。
“我只有一个小孩儿,如今已经在国外成家立业,国籍也转到了那边,两三年回来一趟,每次回来基本上也都是呆个一天就走,说真的,虽然是亲生的,但还不如我那些学生”。
“四十年的研究生涯,我也带出过不少好学生,很多人如今都在国家科研机构工作,为国家和这个社会也创造出了不少的好药,我觉得自己这一身也满足了,前年退休,倒是过了两年清净日子,按理说老了也就该休息了,但哪里是说离开就离开的”。
华士农看着陆尚笑道:“我不是个思想不开化的人,也不存在什么南北之分,前段有人找到我们,说是希望我重新出山,做药物研究”。
华士农伸出手指说道:“我今年六十六岁,前年退休的时候,有大学本来愿意返聘我作为博士生导师,但我这个人一辈子和实验室打交道,不知道怎么去学校上课,只知道在实验室做研究,我知道他们看中的不是我的经验和能力,而是我的一些研究成果,所以我果断的拒绝了他们”。
“我老了,要说还能做多少研究是不大可能的,而且我母亲也九十多岁了,她需要人照顾,我没做好一个父亲和爷爷的身份,不能再成为一个不孝子,所以这位”。
“陆尚”,陆尚主动说道。
“哦,这位陆总,非常抱歉,我个人是没办法再为你们服务了”。
陆尚脸色不变,华士农的一番话在他的预料之中,他知道还有后文。
“但是”,华士农紧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