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在此照看着臣就先回去了,他拂着袖子转身,却被墨临天叫住了。
“临渊,你与母后关系紧张,就真不打算缓解了?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你…”
男人脚步一顿,随后转过身,神色淡淡。
“如皇上所说都是些陈年旧事了,那以后也不必再提,今日朝政繁多,臣先告退。”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墨临天叹了一口气,床上的太后悠悠转醒,苍老的声音显得有些疲惫。
“渊儿呢?”
墨临天回过头,把人给扶起来。
“走了。”
他没错过太后眼里一瞬而逝的失落。
“何必呢?您对他如此冷漠,心里却因为他的疏远而难过,临渊他…未必就能领悟你藏在刀子里的糖。”
有些事情,本就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自进宫起她就没有太多情绪,母亲教导她,进宫的女子一定要与众不同,不要总是局限于受宠这种小事,因为这一切都是为了后位做铺垫。
所以她凭借着自己的手段和见识被封了后位,有了墨临渊以后她悉心栽培,只望她能跟自己一样能登上高位,可她不知道的是墨临渊却不想要那高位,两人误会越积越深,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已经来不及了。
她母亲只教会她如何自傲,可没教她如何低头,刻在骨子里的教育理念也不允许她向自己的儿子低头,哪怕她自知自己错了。
“你都懂的道理,他悟不出来,哀家自叹没福气,晚年在这清冷的宫中只有皇上你陪伴左右,那个逆子…随他吧。”
人老了就爱胡思乱想,墨临天没说话,默默端过一旁的茶递给她,抿了一口,这才觉得嗓子舒服了点。
“今天叶家叶芝华带人来告状的事是否属实,那个叶桃夭…当真那么可恶?”
这他哪知道啊,当初墨临渊来求赐婚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摄政王多年来清心寡欲的,要不是现在身旁有了人众人都怀疑他是不是个断袖。
所以要个人他就痛快答应了,谁知道现在闹出这么个乌龙。
“太后说笑了,女眷之间的小打小闹罢了,那叶芝华与她一家亲,说不定是闹什么小矛盾了想出气。”
他这解释显得有些牵强,若真是闹矛盾大可找叶家主母,何至于告状到她这里来,问他一个皇上这些家事也是假,太后虽然担心,可到底是没再开口。
知道墨临天最近又在琢磨长生不老药,太后忍不住说了两句。
“有些事何必强求,哀家活到这把年纪了也没见像你一样杞人忧天啊,坐着皇上的位置,还是多做些为人民造福的事,免得让人落了口舌。”
墨临天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丝毫不顾天子的形象咋了一下嘴。
“太后宫里的茶果真不一样,好喝!”
被他这副样子逗笑,宫内的气氛一时间倒也温馨。
“墨临渊你回来啦!”
女人轻盈雀跃的声音响起,上一秒还冷漠的神色顿时土崩瓦解,墨临渊勾了勾唇角,揽住朝自己跑过来的人。
“特地等我?”
男人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叶桃夭顿时觉得自己头皮发麻,这男人…怎么这么勾人。
“除了你还能等谁?”
刚才燥郁的心情顿时消失一大半,想到今天宫里发生的事情,他有些担心。
“桃夭,最近有没有听到什么让你不开心的话。”
叶桃夭抬起头,有些不解他为什么说出这话。
“没有啊,已经没有人说我失宠了。”
他指的不是这个,可听了之后却莫名开心。
“那便好。”
也不知道为什么,叶桃夭总感觉墨临渊有些不对劲,可他不肯说,她只好趁男人回院子里换朝服的时候把许安给逮住了。
“王妃找我…有事?”
看着她的眼神,许安莫名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