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没有热水,程欢要去水房打回来。
等程欢出去,唐锦川放下手里的书,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然后又摸了一下胸口。
果然,不知道为什么,跟这个女孩在一起的时候,他的心就不会有那种刺痛的感觉。
他的心疾是两年前忽然有的。
那时候他在国外,心口中了一枪,昏迷了一个多月,那一个多月里,他好像做了一个很长时间的梦,可是梦里的情景,在他醒来后,他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之后就他就感觉自己的心每天都在隐隐的刺痛,有时候严重了还会吐血,可是奇怪的是,根本查不出病因,也没有影响他的健康。
除了脸色苍白一点外,对他没有任何的影响。
而自从昨天在楼上看到程欢后,他的心就猛的一痛,之后就舒服了很多。
昨天晚上他的心又开始刺痛,结果刚才看到程欢后,居然又好了很多。
难道他的病是跟这个女人有关系吗?
唐锦川拧眉望着窗外,幽深的眸子里,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程欢抱着暖瓶进来,见他看着窗外,眉头紧锁的样子,忍不住也跟着皱了一下眉头。
前世的记忆里,唐锦川这样眉
头紧锁的样子,她只见过一次。
那就是她跟他交辞呈说要走的时候,他很不高兴的那一次。
可是这次又是为什么?
她将热水倒在茶几上的玻璃杯里,又拿过一旁的薄荷茶,往里面发了两片。
唐锦川喜欢清淡的薄荷茶,有时间的时候他会自己用茶具泡,前世他也教过程欢很多次,可是程欢怎么都学不会,所以后来她给他倒水的时候,总是会倒一杯热水,往里面放两片薄荷叶。
唐锦川大概是对教她泡茶死心了,也就默认了她这种做法。
“唐先生您的水。”
程欢将杯子放在唐锦川面前的桌子上,透明的玻璃里飘着两片薄荷,倒是很吸引人的目光。
他看着面前的杯子,目光顿了一下,慵懒的开口,“你是怎么知道我喜欢喝薄荷的?”
程欢被他问的身体一僵,因为紧张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尖,她眼眸快速的转了一下,赶紧回答:“是徐医生告诉我的。”
徐清跟他认识,是程欢刚才通过徐清跟他说话的方式知道的。
如果跟唐锦川不熟悉的人,绝对不会用那么熟络的语气说话的,而且徐泽清的语气里还透着对唐锦川的无奈。
“知道了,”唐锦川点了点头,似乎对程欢这个回答没有怀疑,他低头,目光继续落在手里的书上,“看你额头上包着纱布,是受了伤?”他忽然问道。
“不小心撞的。”程欢心虚的回答。
唐锦川很聪明,在他面前,程欢说谎话根本行不通。
可是不这么回答,她要怎么说,难道说自己是因为饿的,然后才会晕倒撞到了石阶上?
这么丢人,她说不出口。
而且,按照这男人的性格,即使自己说了,他也肯定不会安慰自己。
不仅如此,按照程欢对唐锦川的了解,唐锦川不仅不会安慰她,肯定还会对她露出一个十分嫌弃的眼神。
这人就没有同情心这种东西。
唐锦川在听到她的回答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在看书,只当她这个人不存在一样。
周围的气温有点冷,程欢抿唇,站在原地搓了一下手臂。
唐锦川虽然目光落在手里的书上,却也随之注意着旁边女孩的一举一动。
见她缩着脖子挫了一下手臂,刚刚松开的眉头又轻轻的拢在了一起。
“快到中午了,你去找徐清,他知道午饭要在那里做,做好了给我送过来就行了。
”
快中午了吗?
程欢身上没有手表,病房里也没有,只有唐锦川的手腕带着一块手表,不过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