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也不敢进去!
但也有义无反顾骑着快马奔向溢洲城门而去的人。
几匹膘壮的马在城门入口被看守的官兵拦下,但最前面的人直接在马上亮出一个令牌后,拦路的将领认出令牌,他脸色一惊,随后立刻亲自带头打开城门让骑马的那几个人通过。
骑马入城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东陵辕晧,他带着几个护卫入城后,直奔疫病最重的甘泉村,因为西门有容就在那里。
然而,当他到了甘泉村后,他没能第一时间见到西门有容,村里只有皇城派来的钟御医带着几个民间大夫在照看得了疫病的百姓。
放眼看去,得病的人大多痛苦呻吟,病症轻一点的人也死气沉沉。东陵辕晧一看就觉得凄惨一片,他为溢洲心急的忧虑下意识更浓了些。
但让他更着急的是,西门有容并不在这里,一时间他无从得知西门有容去了哪里,她现在到底安不安全?
钟御医原本忙得晕头转向,一见东陵辕晧突然出现,他再忙也赶紧丢下手头的事来到东陵辕晧面前就要行礼。
但这时候的东陵辕晧根本不在意礼节,他冲口就问:
“钟御医,怎么只有你一人,我皇……我是说西大夫去了哪里?”
西门有容还没有公开身份,而是女扮男装以西大夫之称奔走在溢洲各处为百姓治病。
“西大夫昨夜已经连夜赶去另一个村子了,这里暂时由老臣看顾着。”
“连夜赶去?”东陵辕晧蹙眉:“为何这么急?”
“原本西大夫不分日夜好不容易最终证实这里的疫病确实不会人传人。就如西大夫一开始诊断的那样,溢洲百姓不是得了疫病,而是“疫毒”,也就是集体性中毒。不过,我们还没查出是什么毒,但西大夫开的方子可以很大程度缓解患者的痛苦。这多少可以让溢洲百姓看到希望。可是,在二十里之外的另一个原本没有“疫毒”的龙泉庄昨日突然传来变故,说是几乎一夜之间全村上千人都出现不同程度的中毒现象。更糟糕的是,中毒严重的百姓逝去得很快。西大夫觉得不同寻常,她不听劝阻,非要赶去亲自查看情况。”
钟御医一番解释,东陵辕晧虽然还有诸多疑问,但他已经无暇追问下去,他骑上马立刻赶往钟御医所说的那个突然发生“疫毒”的龙泉庄。
只有二十里地,加上东陵辕晧一路急驰,他很快就到了龙泉庄。
同样的,龙泉庄入口也被官兵严格把守,但东陵辕晧拿着的令牌让他通行无阻。
进到人村,随处可以看到不同程度虚弱的男女老少几乎都往一个方向移动。
东陵辕晧随着人流跟着去,他时不时还能看得见已经气绝身亡的村民就那么躺在路边无人理会。也有一些尸体旁边守着人,但守着的人看着也一副虚弱的样子。
很快,随着人流走去的方向,东陵辕晧就看到了一个本该很宽广的祠堂。但由于里面或躺,或坐……挤满了等待医治的村民,使得祠堂连下脚的地方都难。
东陵辕晧看到祠堂最里面的厅堂设了看诊和熬药的地方。远远的,他就看到了一个纤薄的身影在中毒的村民中来回倒腾,根本一刻都停不下来。
虽然那人身着男装,但东陵辕晧已经认出那就是西门有容。
就在他暗暗松下一口气准备挤上前去的时候,人群中突然有人悲切的叫喊起来:
“我们不能这样等下去了,再这么下去,我们龙泉庄就要灭亡了啊……!”
“是啊…是啊……我们不能就这么坐着等死,我们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呀!”
“这可怎么办才好,整个溢洲都遭天谴了呀!连我们被神龙庇护着的龙泉庄也一夜之间惨遭横祸。上面的官家却下令封锁我们村子不准进出,可大夫就只来了三两个,这样下去,我们就是不灭村,最后也没几个人可以活了。”
……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