辕晧那一声“云弟”,夏侯仪云换了一张撅嘴皱眉的脸:
“那又怎样,我敲诈的又不是什么好家伙。”
“那这一箱财物你打算怎么着,你自己要了带回你们夏侯国去吗?”
“我又不缺这些破玩意……。”夏侯仪云看着汶潺吟:“吟姐姐,虽然我知道你肯定是那种视金钱如粪土的人。可是这怎么说本来也该是你的,你收下可好……?”
“我不会要的。”汶潺吟淡声拒绝。
“为什么?”
“没什么,我嫌累赘而已。”
累赘是事实,但不想与青楼的任何东西再有关系才是最重要的原因。
“你不要的话,那……这该怎么办?”夏侯仪云微微烦恼着。
“那还不简单,天下穷苦百姓那么多,还怕这钱用不出去吗?”东陵辕晧随口建议。
“咦!对哦……。”夏侯仪云恍然看着东陵辕晧:“那不然这箱玩意交给你负责吧。”
“我?为什么?”
“反正这钱算起来本来也是大承的,你是大承的王爷,你负责把这些钱分给你们大承有需要的百姓……啊,对了,最近你们溢洲有疫病,很多百姓日子都不好过,这钱拿去帮溢洲百姓不是刚刚好吗?”
夏侯仪云心性纯粹,她娇俏可爱的看着东陵辕晧,完全没了只要见到他就撅嘴皱眉的臭脸。
东陵辕晧看着甜甜笑着的夏侯仪云,又看看汶潺吟,比起她突然那么友好的态度,他更好奇夏侯仪云和汶潺吟亲密的互动。
他记得夏侯仪云明明对汶潺吟没什么好脸色。可现在她们俩怎么看都有点太异常了,至少在他看来是非常难以理解的。
实在不能理解,于是他简单谢过夏侯仪云慷慨捐赠的财物便又来回看着她们俩问道:
“你们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关系怎么好像……?”
他的疑惑让汶潺吟笑了笑说道:
“这其中确实有一些意外的渊缘,但说来话长,不过就像晧王爷看到的这样,我们俩现在关系很好。所以她大概是听我说了几句在青楼的不幸遭遇,她就替我气上了。”
东陵辕晧挑了挑他俊逸的双眉,似乎有些了然,却没追问下去,反正汶潺吟在行宫住得自在也是好事。
再加上他今日顺便送她回行宫的最主要目的也不是来闲聊的,他是来找人的。
正好他要找的人就在眼前,于是,他又对汶潺吟说道:
“汶姑娘,你们汶氏的冤屈今日算不算有结果你自己决断,不过……。”东陵辕晧说着,他从腰带上取下一个看似令牌一样的玉坠递给汶潺吟说:“如果你也不想让汶氏的冤屈了断得不清不楚的,这令牌你暂时收着。”
汶潺吟不明所以,但她接过令牌:“这是……?”
“拿着它,你可以随便进出皇城里的任何官家地方。”
“……?”汶潺吟看了看手中的玉牌,她似懂非懂。
“如果你确定用不上,到时候再还给我就好。”东陵辕晧一笑:“伍嘉羿是罪该万死,还是情有可原,你是最有资格评判的人。”
话一完,东陵辕晧仿佛已经事不关己一般转而看向小云王笑得颠倒众生:
“云弟,我今天是特意来找你的,有件事我们似乎还没搞清楚……。”
“我没空……。”
夏侯仪云也不知是不是被他趣味横生得又魅又诡异的笑容吓得心虚:“我是说……我今天累了,我要休息……。”
东陵辕晧可不觉得她有多累,他故意凑近她耳边低声细语道:
“如此,那我只能去找夏侯太子问问那个属于夏侯国皇家的特有物件怎么会出现在大承国的青楼里,而且还是在我的床上……。”
“你……。”夏侯仪云睁大了圆溜溜的大眼又气又羞的瞪着。
“现在你是要跟我走,还是我进去找你皇兄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