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两个一唱一和的发了半天神经,就是给一个可能根本就不存在的人起了个绰号?”
没听懂两人说什么的沈亦白,适时插嘴,以证明自己的存在感。
“不不不!这很重要,搞清楚布局人将叶小曼尸体挖出来并摆放在夜总会的目的后,就更有把握猜测到他下一步的行动。不过这个也暂且先放一放,我们接着来捋顺案情。”
解开了最令他感到困扰的谜团,顾清神情振奋了许多。
“还捋顺啥啊,都讲到发现尸体了。后面就是咱俩下火车,回警署,看尸体,然后我坐在这看你们两个发神经。”
“还记得我提出的四个疑问吗?前三个疑问已经得到了合理的解释,第四个疑问刚刚庸子猜测的很有道理,布局人之所以擦去地板上的痕迹,就是担心脚印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布局人一定是叶小曼身边经常出现,甚至跟她非常亲近的人。”
“其实除了我提出的四个疑问,还有几点线索也非常有价值。首先,叶小曼的尸体刚被发现时,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正在滴水,地板上也积了一滩水迹,这说明布局人清理尸体的时间和尸体被发现的时间相距很近,这里有没有假发?”
顾清突然问道。
“啊!我好象在法医室看到过,不过应该不是假发。”
刑子庸愣了一下后答道。
“去拿过来,我们做一个实验。”
顾清催促道。
“不是吧顾哥,这大半夜的你让我一个人去法医室?里面还有两具鲜活的尸体呢!”
刑子庸苦着脸呻吟道。
“臭小子什么时候变成胆小鬼了,我陪你去。”
做了半天旁观者的沈亦白,终于等到了只有自己能够胜任的工作,踹了刑子庸一脚后,站起来威风凛凛道。
“杀人的都不怕,还能怕被杀的。”
说罢,拉着刑子庸就直奔一楼法医室。
顾清的目光在脏乱的办公室里扫视一圈,觉得也该出去透口气了,便也跟了过去。
两个法医都已经下班了,法医室的门自然也上了锁。
来到法医室门前,沈亦白推了刑子庸一把。
“开门!”
“头!我没钥匙。”
“屁话,我还不知道你没有钥匙,你不是会撬锁吗,撬开!”
“身为一个警员,在警署里面撬法医室的锁,头你不觉得这事很诡异吗?”
刑子庸苦着脸道。
“你小子最近是不是皮痒了!”
沈亦白作势摩拳擦掌,吓得刑子庸一缩脖子,取下胸前佩戴的警号牌,将背面的别针插进锁孔里,鼓捣了几下后,喀的一声,锁环跳起,锁头就被打开了。
“啧啧啧!庸子还有这手艺。”
顾清啧啧称奇。
法医室里只有解剖台上的灯光明亮一些,其他地方都是昏暗一片,环境气氛着实有些瘆人。
刑子庸其实胆子并不小,之前吓得沈亦白脸色发青的胎儿肉球,他就拿着端详了好一会。
只是法医室这种环境,敢于深更半夜单枪匹马进来的,已经无关乎胆大胆小,而是到底是不是个正常人的问题。
只有傻子才会无惧无畏吧!
当然,法医除外。
此时有顾清和沈亦白两个大活人站在门口陪同,刑子庸就从容多了。
他先到柜子里取出一副乳胶手套戴上,然后朝一处阴暗的角落里抹去,过不多时就翻身回来,双手捧着一块留着长头发的死人头皮。嘴里还不听的嘟囔着。
“有怪莫怪,都是为了破案,还死者一个公道,还请见谅。”
“这份人情记在叶小曼身上,使她欠你的。”
沈亦白也像模像样的对死人头皮说道。
顾清不信鬼神,可二人的这副做派配合此时的光线气氛,还是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连忙催促快些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