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应雪的这句话成功将隋立敬的心思拉回,他看向苏应雪,不明白她这话的意思。
“荆王为了将我引去蓬洲,便害死了十几个无辜的人,这样没有底线的人,你也愿意为他卖命吗?”
隋立敬沉默了一会说道:“听闻你和屈将军关系很好,屈将军杀的人怕不是比佑棣多多了,可你不照样帮她?”
“呸”
苏应雪重重地呸了隋立敬一口,对他的些许好感荡然无存。
“荆王也配与屈屈相比?他连屈屈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
屈屈杀的是什么人?是狼国人!屈屈是在什么地方杀的人?在战场上!
屈屈为了保护自已的国家、自已的国人在战场上拼死相杀,到了你们眼中却成了杀人魔王了?你们还有没有良心?”
“……”
苏应雪一连串的话脱口而出。
隋立敬也知道自已说错话了,他诚恳道歉:“对不起,是我失言了。”
苏应雪尤不解恨。
“你们有什么脸说屈屈?
你们这些小人,只为了自已的利益、为了权欲,就大动干戈,不顾天下安定、不顾百姓生死,给屈屈提鞋都不配。”
“……”
隋立敬再一次沉默。
他深刻地感受到:真是不能得罪女人!尤其是一个有大本事的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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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都御书房
皇帝收到了宁佑北的密信,这次的密信一共是两封,一封是灰衣老和尚写的那封信,一封是宁佑北写的信。
宁佑北的信中没有多说,只说了自已是怎么找去灵山寺的、隋立敬拿了信物去曼陀山庄求苏庄主替荆王解毒两事。
至于那块异兽图案的玉牌,自然也随着密信一起寄给了皇上。
皇上看到密信想了很多,但唯独没有对宁佑北的猜忌。
原来父皇的皇位也来得不是那么光明正大,皇上不禁想起了32年前的一件旧事。
32年前,父皇还没被立为太子,还只是一个王爷,他们都还没住进皇宫、住在自已的王府中。
那时他才五岁多,母妃正是最得宠的时候,父皇也偏爱他,因此王府中的人对他很是奉承,他去哪里都没人阻拦。
生日那天,他一个人偷摸进父皇的书房,想等父皇下朝后问他讨要礼物。
他躲到了书架后面,可是等了一会就睡着了。
后来,他是被说话声吵醒的。
父皇说道:“你是怎么拿到这个的?”
一人道:“我花重金雇佣了一个江湖中人,他出面将人杀了,拿到了他的腰牌和这个盒子。”
父皇又问道:“你联系江湖中人的时候有没有被他发现身份?”
那人道:“没有,我改了装,不是以本来面貌和他联系的。”
“那就好”,父皇说道:“你找个机会将他做了,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那人应了。
之后父皇又和那人说了些“我让你寻找的蛊有没有消息?父皇(指无上皇)那里不能再耽搁了。”之类的话,就让那人走了。
他当时都没听明白那些话,不过因为好奇,在那人走了后,就从书架的缝隙中看了出去。父皇手中拿着的是一个雕花小木盒和一块深紫色的腰牌。
父皇打开了盒子,盒子里是一个玉瓶。父皇将这个玉瓶拿出来,从玉瓶里倒出了三粒药。
父皇将三粒药拿在手上看了半晌,然后将药揉碎、洒在了花盆的土中。
当时他并不明白父皇说的话和做的事情是什么意思,但他潜意识觉得不应该让父皇知道他听到了这些话、看到了这些事,因此他躲着没有动,一直到父皇离开了书房,他才偷偷摸摸离开。
而且当天发生的事情他和谁都没说,包括母妃。
现在想来,那块深紫色的腰牌就是龙禁卫的腰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