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一行的讲究“从一而终”，尽管他的师父已经去世很多年了，但是这不代表他就可以明目张胆地跳到被人的山门前去拜师学艺。
什么二师父二师父的，他可没同意。
雷力指着程一凡的鼻子骂了半天的“白眼狼”，可最后还是软下了语气来。
“也不是非要你留在我身边住上个一年半载的，不就是要你多关心关心我这个空巢老人么？你小子可倒好，回到A国这么长时间连个消息都没有一个，枉老子那么多徒弟里面，最疼你了。”
雷力的话说的十分哀戚，而且那副委屈巴巴的样子跟他倒三角的身材明显不符，怎么看怎么觉得违和。
最后，还是程一凡忍无可忍地妥协了。
“如果您真的想要一个徒弟的话，你看半夏你还中意么？”
程一凡一心急，直接把半夏给推了出去。
半夏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有些不可置信地上扬了声调，“我？”
程一凡点头，“对，就是你。”
雷力却是摇头，“不行不行，这丫头哪行。”
他一个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去教人家水灵灵的小姑娘学杀人的本事，传出去他今
后还怎么在道上混？
程一凡却是冷冷地笑了一声，“丫头？杀手榜上那位连续蝉联了许多年的王牌女杀手宝座的半夏，你不是一直都很想认识的么？”
“半夏？你说她就是那个半夏？”
雷力的嗓音顿时提高了八度，语气说不上到底是惊喜还是激动了。
又或者是两者都有。
还未等半夏承认，雷力的两只手像是巨钳一般的大手已经扶住了半夏的双肩。
“哈哈哈哈哈，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你真的是那个传说中的半夏？太好了太好了，教你可比教程一凡这个没良心的小子要有成就感的多了！”
雷力似乎一兴奋，话就多了起来，半夏一直没能找到插嘴的时机，就被雷力激动地连拍了几下肩膀，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最后才想起来问。
“丫头，你有师父么？”
半夏先是摇了摇头，后来又点了点头。
雷力不悦。
“这是什么意思？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嘛，你这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到底是又还是没有？”
半夏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我学的东西都是东家学一点，西家学一点的，也谈不上是师父，老师倒是有几个。”